江传雨看小会儿,转过头来,朝医务室里面走。
“医生,
钟念跟徐婉怔,同时转过头去——
眉眼清俊少年从门口走进来,也不知把他俩对话听去多少,神色平和。
高眉骨、桃花眼,身量极高,堵在门口挡夕阳,像是在身后打个聚光灯,轮廓都羽化。
是江传雨。
钟念现在见到他,就条件反射般地抖,急忙摆手:“没伤到没伤到,是自己低血糖,跟你没关系。”
徐婉‘哦’声,滑开手机看时间。
“以前怎没听你说过……快6点,现在走得动吗?”
钟念并不大走得动,全身乏力,脑仁抽抽疼,之前被信息素压制时,也是这样反应,但今天症状更严重,小腹酸胀得直不起腰。
但男人尊严让他迅速翻身下床,硬气地抬下巴:
“走啊,没事儿。”
熟悉刺鼻味,来自5%次氯酸钠。
说起来,钟念更喜欢医用酒精,98%乙醇至少带点回甘余韵,比84消毒液直白坦荡多份婉转。
这是又回病房?
钟念模模糊糊地想,在心里叹口气。
“……钟念……钟念!”
徐婉不明就里,还在问:“你不是肚子疼吗?”
这话让江传雨眼眸垂,视线落到钟念小腹上,那味道更浓些,像拂过微风海面。
钟念实在是怕这人信息素,捂住徐婉嘴,把她往外推,“们先走,雨神再见!”
他这会儿神奇地哪儿哪儿都不疼,跑得跟兔子样快。
江传雨回头去看时,他正跟徐婉说说笑笑地走在夕阳里,影子被拉成斜长两道。
钟念走两步,揉揉后腰,龇牙咧嘴地冲徐婉笑:“快点啊,下班高峰期车都叫不到……嘶——!”
徐婉见他痛得蜷起来,赶紧上前扶住,担心地问:“怎这是?难道还有别伤?”
钟念缓口气直起身子,正要开口,忽地嗅到浅淡海水味,凉悠悠地攀上鼻尖,让他头疼都缓解几分。
“伤哪儿?”
冷泉似嗓音从门口飘来,跟主人眼神样,没什温度。
有人摇着他肩膀,还很过分地扒拉他眼皮:“该醒吧?看你睫毛在动!”
钟念眨眨眼睛,回魂。
徐婉盯着他打量,“没事吧?校医说你是被信息素撂倒,咱们学校,你还是头个,他都不知道该怎给药。”
最后半句带点笑,鄙夷明显——没见过你这弱鸡alpha!
钟念猛地坐起来,忍着头疼瞪住徐婉,好半天才冒出句:“是低血糖,饿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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