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互相检查衣服没有留缝隙,就先后跳下河。水居然冰凉很,借助头上矿灯帽,能看清楚两米内河面。陈玉因为要将小豹子放到头顶,只能嘴里叼着手电,奋力往前游。
刚到河中央,陈玉忽然发现沈宣居然在不远处河水里不断扑腾。正想问怎回事,却看沈宣忽然沉下去。陈玉急,忙往那边游过去。
沈宣水性极好,怎说也不应该溺水,陈玉赶到近前才发现,沈宣就在水面下,脚似乎被什东西卡住,正下水去看,可是他姿势显然极不方便。
陈玉游近,将沈宣拉起来,指指自己,示意他下去。沈宣点点头,将陈玉嘴里手电筒拿下来,说道:“下面似乎是细铁链子,得用老虎钳。”
陈玉从包里拿出工具,憋口气,潜进水里,他头上小豹子被遗忘,陈玉入水瞬间,小家伙嗷声,从水面上蹿起来,左右看看,只能扑到沈宣头上。
分,露出紧紧锁在脖子上青龙环,低声说道:“爸爸,其实并不想去,但是非去不可——”陈玉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拎着自己衣领子手力气大到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陈玉抬起头,诧异地发现陈森眼睛里带着他没有想象过愤怒,那异样强烈甚至让他脸都有些扭曲。陈玉咽咽口水,等着父亲破口大骂。
过来很久,陈森似乎强忍下所有情绪,用冷没有温度声音说道:“只希望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子。”说完松开陈玉领子,头也不回往河边走去。
沈宣等三人自然发现师傅滔天怒火,看向陈玉眼睛里有深思和忧虑。陈森很少再这样发火,或者说,陈玉在搬出去住之后,陈森很少在乎这个儿子在做什。
马文青凑过来,问道:“怎回事,陈叔怎发那大火。依看,他还不如揍你顿,把火气发出来就好。”说到最后,已经从担忧变成幸灾乐祸。
沈宣伸手拎住
陈玉轻轻喘着,连根马文青打嘴架心思都没有,看着父亲离开方向,心口像被什堵住。好半天,才苦笑着说道:“大概真是把老爹惹毛。”
陈玉五官极为精致,平日喜笑颜看怎看怎讨喜;这会儿脸色苍白,愁眉苦脸,虽然仍然好看,却让周围几个人都觉得碍眼。
马文青拍他肩膀,说道:“说,文艺忧郁青年形象真不适合你,太娘。有那功夫,不如好好巴结马爷,钥匙定给你整几把回来。”
陈玉嘴角扯扯,终究没有说话。
“走吧。”封寒瞥马文青放在陈玉肩膀上手眼,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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