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前几天打开儿子房间里抽屉,偶然发现
“没什,请坐请坐。”
根岸典子面前放着杯奶茶,平介点杯咖啡。
“您儿子过得怎样?”
“托您福,他还好。”
“和见面时候好像在上大三,现在应该已经工作吧?”
因为某种私人原因超负荷工作,那个原因就是给前妻寄生活费——这件事在平介心里已经形成定论。虽然还有些地方存在疑点,偶尔也会担心梶川逸美生活,但是他更愿意相信,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比起这些,平介心现在被更苦恼事占据着。
平介不会对直子说要和根岸典子见面事。如果说,关于事故记忆就会苏醒,藻奈美死和现在状态会像发生连锁反应似涌上心头。这样来,两个人日子又会变得艰难。平介想要避开这些。
星期六天气晴朗,可是依旧寒风瑟瑟。平介围上围巾,出家门。他对直子说,公司有事,要出门趟。当时直子正坐在被炉边编织东西。好像是因为建校纪念日,全校都放假休息。编织是直子直以来长项。平介注意到她最近在家里都不怎学习,也没说起过要考医学系事。平介自然没有询问,因为他知道直子会怎样回答。
寒风比他预想还要刺骨,在风中走几步就觉得耳朵快要冻掉。乘上电车后,他终于松口气,可是在东京站下电车后还需要再步行几分钟才能到达约定酒店。要是约别地方就好,他想。
“没有,他去年考上研究生。”
“哦?”平介看着对方,不由得发出赞叹,“真厉害啊!”
“听他说,在大学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完,学费也会做兼职来赚。”
“您儿子真有出息啊。”
这时咖啡端上来。平介没加糖也没加牛奶,就那样喝着。儿子都读研究生,估计根岸典子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确实,仔细观察会发现她脸上有很多皱纹。但是她给人种优雅感觉,因此看起来更年轻些。平介想象着她年轻时定是个美丽女人。
来到开放式酒店咖啡厅门口,他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根岸典子相貌。穿黑色制服男侍者走过来问:“您是位吗?”
“不,约人。”
平介刚说完,个瘦瘦女人边看他边怯生生地从旁边椅子上站起来,淡紫色针织套装外面罩件同色开襟毛衣。“请问,”女人向他搭话道,“您是杉田先生吗?”
“是。”平介点点头,向她走近。
“百忙之中麻烦您,真是抱歉。”她低下头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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