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持续大约两周。
大概两个星期以后,江沅就没出现过。
沈度觉得,江沅大概开学。
因为
他想:为什又遇到呢?
可能,就像《卡萨布兰卡》经典台词说样:“世界上有那多城镇,城镇中有那多酒馆,她却偏偏走进。”
…………
后来,他们俩没对话过。
可沈度其实还是见过江沅。
褛,但大概是有些相同东西,都是可怜人。沈度觉得,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江沅才帮他付账——他看出他挫败还有他濒临崩盘。
“希望妈妈切顺利。”江沅突然又问,“对,你买年货吗?”
听到问题沈度愣。他哪想到什过年。
“嗨……”江沅垂头,在手中购物兜里掏掏掏掏,最后掏出把糖来,有七八颗,十分强硬地塞进沈度塑料袋,说:“也算点年味儿吧。”糖纸五颜六色,上面个个写着“福”字。
末,江沅想想,突然又从手里花束最边上拔下朵,用手拈着,递给沈度,笑着说:“这也给你。矿泉水瓶养着就行。花又好看,又喜庆,妈妈喜欢这些东西,心情会好。”
医院旁边有个公园,也是附近唯公园。有阵子,沈度妈妈状况恶化,回ICU。ICU有探视时间,于是,某天,沈度去那个公园,想散散心,走走。
而后他又见到江沅。当时江沅站在公园角落个红色亭子里,拉琴。据说,老师要求所有学生到公众场合拉琴表演,“练胆儿”。
亭子里头坐满人,于是沈度远远看着。那时江沅拉曲子是很俗《梁祝》。技巧如何他不大清楚,但看着看着,听着听着,内心再次平静下来。
他觉得,他生活被拯救。他也知道,这个说法十分夸张,可是,却最有可能逼近真相。甚至说,就是彻头彻尾真相。
于是,自那天起,沈度天天去那公园,也几乎天天能见到他。他不走近,只是站在人群当中,默默地看,默默地听。那是沈度天当中最最安宁时刻。他在医院忙前忙后,问医生、查资料、买菜、烧饭、陪护……不过每天,他都去去那个公园。有两次,他偷偷用录音APP录江沅几支曲子。
那是朵粉百合,芳香袭人。
沈度接过来,看看花,又看看他,又说:“谢谢。”
这回,他感觉到自己内心被什东西轻柔而绵长地牵扯着,丝丝缕缕。
“行,走。”最后,江沅拎着东西离开,“别忘100块话费!”小跑两步,离开。
当晚,沈度转101.5。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