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哈哈哈。”周辅导跟江沅补充，“当时，只有上海有过路片！因为啊，引进来
欧美电影，全部都是上海电影制片厂翻译。制作完成以后，电影送京之前，上海那边电影圈会先内部反映两场，以供观摩还有学习，这个就叫作过路片
。
那时候啊，总前
天大半夜跳窗跳到剧场里面，而后爬到灯光台上，等看那些片子。久而久之，老上海电影圈子都知道灯光台上总趴着个孩子，没票。”
“哈哈哈哈！”江沅想想，觉得电影这个东西确可以穿越时光。
副导又摇头叹气：“现在看电影容易，爱它人反而少。它失去神圣感。”
“没有。”江沅还是反坐着，笑，“您要相信它魅力。相信无论什
时候它都会有很多人爱。
反反复复演同场都或多或少不耐烦。他很喜欢演戏。你说，凭什删她戏、加你戏呢？”
“……”方芬低下头，有些羞愧。
王金发其实也能理解这些人急功近利——在这圈子想要出头“狠点儿”是必须，戏外比戏里更精彩，反而江沅这样人出不出头得靠运气，或者说，得靠贵人。这个招儿也不可能是方芬自己想出来，而是有人教她，因为有人成功过，于是叹口气，说：“也不是什大导，《柜》是第三部片子而已。但是，电影对神圣，对电影充满敬畏，现在这个剧组人全都跟志同道合，也就是说，不能容忍谁为名为利毁部好电影。你走吧。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话说到这，方芬对着王金发鞠躬，离开。
方芬走后，今年已经50几岁周副导演说：“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他只拍过部自己电影片，还扑街，百度上面才两行字，因此至今都在当副导演。
王金发说：“嗯。”他其实也并不知道“默默演戏”能不能红。他只确定，如果真正热爱这行，调整自己，放平心态，即使“不红”也能开心。
周副导演想起过去，苦笑：“上海人，当年都是看‘过路片’。”
江沅问：“什叫“过路片”？”
“就是啊……江同学，你知道什叫‘内参片’吗？”
“知道。”江沅点头，“就是不在全国公映，而由专人引进、翻译，给首长们看片子。”1994年年中，广电部才允许中影每年进口10部“基本反映世界优秀文明成果以及当代电影艺术、技术成就”影片，在那之前，中国人除中国电影就只能见到社会主义兄弟国家。至于其他引进翻译给首长们看片子，就是内参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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