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好友变成如今模样,司命懊悔不已,抬手占卜,越是占卜,星盘给压力就越大,到最后,他口吐鲜血,双手垂落,先是大笑声。
“丹宸子,实不相瞒,在星盘给浩劫预警时,吓得魂不附体,先为自己占卦,卦象上说将堕入凡尘,不得为仙……自私啊……所以千方百计地先步,想走在天相前头,避开这劫……终究是避不过……”
丹宸子捧着他石头,目光缱绻,耳中听到已经丝毫不能打动他心,无论是仙还是人,都样地自私,而曲觞……他跳下去时,想又是谁?双手温柔地抚摸着石头,“曲觞,并非故意食言,只是想护你周全。”
说千百次话,每次说出口,都如鲠在喉。
“将他抛入黄泉,”司命翻身倒在地上,喃喃道“有仙人陨落,给他让路……”他闭上眼睛,星盘升上天空与他剥离,眨眼睛,丹宸子身边吹过阵风,地上司命消失无踪。
姬满斋垂下眼帘。
丹宸子用自己心头血温养着块顽石,心头血在顽石上开出朵花,而丹宸子自己却日益衰败。
仙人是不死。
可他并非天生仙人。
他日日捧着块石头,对他诉说从前不曾说出话语,可顽石却不能再开口。
“哼”下,继续采访。
“后来,丹宸子是怎让曲觞投入轮回?”
“他找到曲觞在人间残存灵力载体,”姬满斋顿顿,“他留给九尾狐缕长发。”
“哦哦哦。”
杜程想起来。
“为让石头有灵,丹宸子将它抛入黄泉,沾染魂魄气息,
司命找到丹宸子时,丹宸子满头白发,他捧着块石头,目光温柔而悲伤,他就要死,他真是不甘心。
司命在看到丹宸子手上石头时恨不得头撞死。
造化弄人啊。
石头上三道红线蜿蜒散开,分明就是星盘上预警桃花模样。
“司命……”丹宸子语气平静,他已经虚弱到要消散地步,“你掌管天地命数,你告诉,他还会回来吗?”
“丹宸子让司命把曲觞和九尾狐命盘牵在起,因为九尾狐是不死灵兽,所以想借九尾狐命盘让曲觞活下去,最后果然起到作用吗?”
姬满斋点头,“残存灵气,加上神兵遗骸和……丹宸子炼制出块石头,是曲觞最本源形态。”
“然后呢?”杜程饶有兴趣地追问。
照这样发展下去,不又是个轮回?石头开启灵智,丹宸子又能重新拥有个小石头精,怎他发展壮大成堵墙啊?
“石头,就只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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