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从前看过雪山。
白雪绿树和那人牵着他温暖手。
下界十年,未曾忘怀。
曲觞继续向西北方前行。
不周山。
听到这样丧气话,司命急得去扯丹宸子袖子,若说现在天上地下有谁最急,那定是他,因他是天机窥探者,星盘守护人,他该承担这个引导责任,司命咬着牙,双眼几欲眦裂,“你没试过,你怎知道不成?”
丹宸子神色平和,他望向司命,司命眼中除愤怒、着急之外,其余全是恐慌,其实他们彼此都知道,只是司命还强撑着,不肯面对现实。
仙殿已经被打扮新,是司命努力几日结果,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却是冷清得连风也不曾停留。
丹宸子抽出袖子,握着酒壶起身,“明日大婚。”
丹宸子妥协,可司命心却仍是被揪得极紧,不安情绪没有减免半分。
地。
妖怪们也不再想着互相斗争盘剥,达成诡异默契——先修养生息,逃出生天再说。
曲觞在迁徙妖怪群中毫不起眼,妖怪们都被白天炎热和夜晚极寒给折磨得生不如死,根本毫无心思去观察周围人,全都将精神集中在赶路这件事上,以期寻找到个暂时适合生存地方。
凡间惨剧,仙界也是有所耳闻,其实仙界状况也不算好,与凡间冷热交替情形相比,仙界角已经逐渐开始塌陷,仙人们倾巢出动,各显神通地想去解决问题。
“七天,你要等七天,现在已经是第六天,”司命满脸沉重,星盘上光辉已逐渐黯淡下去,“你究竟还在等什?”
“不知你每日都来看这不周山到底有何意义,它沸腾七年,有何结果?”天
曲觞很快就脱离大部队,因为他目地在更西更北地方,路上又开始没有生气,越是靠近,异象就越是显著。
天空中不断坠落下火焰,火焰落地又凝结成冰,连绵寒气与极致炎热交替,曲觞甚至听到地底里传来阵阵鬼哭声音。
好似回到数千万年前,他刚出生时候,那时天地间也是混沌不堪凄惨无比。
曲觞迷蒙地睁开眼睛望向远处。
白雪覆盖山峰顶端。
丹宸子坐在桃花树下,静默饮酒,面容冷肃。
仙界已经乱,往日里安静祥和全被恐慌打破,他坐在自己仙殿内,都能听到远处绝望哀嚎声。
“都这个时候,你难道还在想自己那点事吗?”
司命急得团团乱转,简直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丹宸子垂下眼睫,饮下口酒,淡淡道:“情劫难渡,成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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