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惊讶——左然竟
凤蝶“尹长东”出场。他无情、冷心冷血,从短短几个片段当中便被充分地体现出来。比如,他对待自己人也是毫不手软。他在手教出来拳手身上下重注,希望赚得盆满钵满,却在发现拳手渐渐处于不利地位之时,优雅地站起身子,走出地下拳场,报警,叫人将场子直接扫掉,让双方拳手都进局子。
然而,偶尔,夜深人静之时,尹长东会坐在椅子上边,拨弄个小小吊坠。接着,随着故事发展,观众们会发现,齐剑飞也有个相同吊坠。
原来,齐剑飞、尹长东曾是“兄弟”,那个吊坠,是位曾到福利院看望孩子们美丽女性带给众人礼物。没想生活无常,齐剑飞出个车祸,无钱医治,而尹长东,因为被送去福利院前在全省最混乱街区长大,学过些拳,便经某个混子介绍跑去地下拳场打拳。那次,尹长东差点死在拳台上,幸而得到黑道老板施救。在道上,被救命人,是要用命还,尹长东从此再也没离开“龙骨”。
左然对“齐剑飞在医院睁眼”和“尹长东在拳台闭眼”两个场景把控非常特殊。从分镜头脚本当中,何修懿可以看出来,十八岁齐剑飞躺在医院手术内,极致地静。而十八岁尹长东站在八角铁笼内,极致地动。医生、拳手,交替出现,只是医生动作是正常速度,拳手却极缓慢,暗示着尹长东已在濒死状态。最后,手术成功,尹长东却倒在拳台上。齐剑飞慢慢地睁眼,灯管出现在眼帘之内,忽明忽暗,不住晃动,刺眼纯白色光芒外有圈漆黑色光晕。与此同时,尹长东缓缓地闭眼——灯管消失在眼睑之外。
对于左然这番尝试,何修懿在懂与不懂之间。他时不时地想,左然,为什要将二人角色设计成这样?警察与黑社会,光与暗。尹长东从头到脚全部都是墨黑,早已对世界麻木,而齐剑飞,是他唯光。左然认为这两个角色很适合他们……原因是什?
对于齐剑飞“睁眼”,何修懿开始总是不过。
左然便道:“修懿,情绪有些过度。”
“嗯……”
“修懿,”左然语气十分柔和,”不要试图强迫自己变成情感丰富人。你就是你。将注意力放在对手演员身上,与他共同创造个情境、种氛围。永远不要觉得自己太淡,从而变得夸张,因为……那样话,演出来便是个谎言,而你,会养成创造谎言习惯。”
“……”番话完全击中何修懿内心——由于性格平和,他会不自觉地担心自己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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