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冲水前,何修懿看看自己左右脸颊。
“……”竟然还行……不丑,不像莫安脸上那样乱七八糟堆笔划。
两边都有黑色马克笔画过痕迹,但都不长,左然很体贴地没有“毁”他这赖以生存脸。
“……?”“自恋”地又看十几秒,何修懿突然觉得不对劲。
那些笔划看着十分随性,似乎毫无规律可言,可是若是仔细盯着,便能发现全都很像英文字母。
过多会儿,左然与副美术便升级到“8”,而何修懿组依然停留在“3”。
何修懿脸上被左然画5个道道。左然修长手指拿起马克笔,拔开笔帽,微微倾身,在何修懿脸上勾勾抹抹。他靠得近,动作也轻,淡褐色眸子十分明亮,认真地盯着何修懿脸,动作优雅得像是握着油画笔,即将在块画布上描绘缤纷色彩。何修懿看着左然扬起脖子,喉头“咕”下,没来由地将视线往左右瞥去。
至于同样输牌莫安,则由主美术负责处理。
第七次又要输牌时,莫安开始唉声叹气:“天哪伙计,你怎能打那张‘K’?”“噢,请你不要这样,噢,上帝啊。”“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就像……呃,是说,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嘿,瞧瞧,大伙都来瞧瞧,就知道会是这样。”
“……”何修懿说,“是左然太强。”
不对……不是英文……那是什……?
何修懿耐心辨认着,并用他手机记录:【J、e、t、e、d、é、s、i、r、e。】连笔连得十分潦草,但还是看得出形状。
打牌共输十次,正好凑十个字母。
何修懿将十个字母放进搜索引擎,点,关于它们搜索结果立即被呈现出来。
是句法文。
从这次起,每次输牌,莫安都仔细地与何修懿复盘,张张牌地讨论,表情是剧组开会时从来没有过专注。他还说,他“牌魂”也许是遗传自他妈。他妈打麻将打出颈椎病,医生喝令她再也不许碰,他妈便将牌友叫到家里。她自己是没打,但是靠在后边沙发背上看着人打,还给别人支招,已持续数年。
尽管何修懿与莫安态度很好,脸上道道却还是飞速地增加着,到晚上十点整,左然组已经升到A,何修懿组却只勉强升到4,虽然何修懿觉得赢唯二两把还是左然有意放水。
被屠。
“收拾收拾回去睡,”左然嘴角似乎勾起点点,“先都去把脸洗。”
莫安先走进房里洗手间,而后是副美术、左然,何修懿是最后个从地毯上爬起来并去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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