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普通
孩子对他露出雪白牙齿，“再见，戚老师。”用力
挥手，带着过剩热情。
戚斐云站在原地会儿，走向窗户边上，透过百折窗缝隙向下俯视。
年轻又有活力少年，连走路都似
戚斐云看着笑容灿烂，态度大大咧咧晏双，微微笑
下，“
是医生。”
“也有医生很凶啊，之前发烧，给打针医生就特别凶，往屁股上扎针时候可疼，掉两滴眼泪，他还笑，说这
大人打针还哭。”
戚斐云静静地听着，似乎对晏双发散话题点都没有不耐烦，“有些人天生痛感就比般人要更敏锐。”
“是啊，”晏双抱着帆布包，满脸天真无暇地对戚斐云道，“就特别怕疼。”
“点点小伤都会哭。”
晏双只能这样来形容他感受。
相信病人应该非常喜欢戚斐云。
两人相谈甚欢。
晏双很规矩，做足个好学生姿态。
“谢谢戚医生，您回答对课题研究很有帮助。”
办公室门被推开，晏双收好手机，立刻起身，“你好，戚医生。”
戚斐云戴着口罩，头发和照片里样，后梳，可能是到晚上时间有点长，微微有些蓬松地散开，看上去反倒没那严肃，瞳孔确是透出点淡淡灰，他摘下口罩，下抿薄唇动动，“你好。”
晏双惊住瞬。
戚斐云声音太好听。
浑厚、低沉、磁性，把“你好”这两个普通字都说出调情般味道。
晏双边笑边向戚斐云伸手，“今天就先聊到这儿，下次有问题再请教您。”
手掌交握。
戚斐云握到团柔软血肉。
柔若无骨，脆弱得仿佛捏就碎，同时又坚韧地被张皮包裹在其中，即使真将它捏碎，也依旧会血淋淋地沉甸在这副皮囊里。
松开手。
“不客气。”
晏双看着戚斐云，忽然道：“戚医生，能叫您老师吗？这样比较顺口。”
已经起身戚斐云动作顿顿，“可以。”
“太好，”晏双也跟着起身，“戚老师，在网上看到您照片时，感觉您看上去特别严肃，没想到您这平易近人。”
愣头青。
“请坐。”
戚斐云本人比照片上看上去没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相反，非常温和。
仿佛是他为冲淡外表带来距离感而努力在语言和态度上尽量做到谦卑。
面对晏双这个普普通通大学生，他也丝毫不怠慢，回答问题态度认真又诚恳，双琥珀中带点灰色调眼睛始终专注地看着晏双。
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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