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跟沈林校长他们告别,又在颠簸山路上炒三个多小时豆子,路上走走停停包括刘师傅都下来吐几次酸水,终于是走出大山。在县城火车站三个人胃口欠佳地吃顿中饭,这才分手。
辽县到北京火车慢要三十五个小时,快也要二十来个小时,陶承柏电话个接个地打过来,要郑陆坐火车先到贵阳,他在网上给郑陆定飞机票,这样五六个小时就能到家。
可是飞机票要千多块,郑陆忽然觉得好贵啊,可以买上几大箱子崭新文具。
刚从穷山沟出来忽然觉得陶承柏真好奢侈啊这是怎回事?
陶承柏在机场见着郑陆时候,他是在机上刚睡醒,脑后勺有小撮头发顽皮地瞧着,身上T邹巴巴,只个礼拜人彷佛瘦不少,最主要是竟然晒成小黑子。
有搞明白他意思。不过郑陆是大人,大人话听不明白是很正常。
沈林跟着车回来时候,已经是傍晚,其时郑陆和尤宏志正坐在小操场旁边山坡上看夕阳。空心砖房子里生起股乡村里才会看到青色炊烟,房后山顶已经被斜阳染红,
偶尔有山风吹佛,虽然燥热却非常宁静,只有操场中间旗杆上老旧五星红旗被吹佛得时不时要发出些噗噗响声。
“下午村长已经带人把他们村头那段路彻底铲平。”尤宏志双手撑在身后坐着,T卷到胸口处,露出截大肚皮:“东西也都给送到,明天就能回。”
郑陆躺在土坡上,悠闲地驾着腿嘴里叼着根草梗子,想到要回去就愁死:“回去还得再颠三个小时啊要亲命。”
郑陆上车,哎呦声,手脚张开地摊在副驾上,慢慢地歪下身子,两脚互相帮忙地脱鞋
“他们这真很穷啊。”尤宏志感慨,“就两天沤身痱子。”能有台电扇吹风都是很奢侈事情。昨晚上沈林家电扇是借,今天中午吃饭台扇也是借。
“现在身上都是馊。”郑陆说着话用手撑起脑袋,看到下面沈林,他将手指伸进嘴里吹个响哨。沈林卷着裤脚,脱下上身衣服搭在肩头,露出排骨似小体格,笑着向这边跑过来。
“这穷山沟下次你还敢来吗?”郑陆拍着自己晒黑小腿肚子忽然笑着问尤宏志。
“切!”尤宏志不屑地摆头,有什不敢,既然做这个募捐委员会会长就定会把这件事做到底。
第二天早上,沈妈给郑陆几个人烧甜粥煮白水蛋。但是几个人都没敢多吃,吃也是浪费待会准全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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