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路过一座小城,几个人停车吃饭。因为热了一天了,几乎都没有食欲,就在路边买了几个西瓜充当晚饭。
刘师傅把车和路边卖西瓜的小贩车停在一起,吃完饭他从车里拿出一条竹席,铺到车后头额水泥路上,往上一躺倒头就睡了。太阳下去了,夜风变得凉爽起来,不远处的马路上
陶承柏虽然是十二分的反对,最后还是同意了。在郑路气哼哼地祭出好久不曾使用的“不理人”大招以后,陶承柏明显地非常不能适应,两天之内武力值迅速下降至负数。最后只能勉强同意了,他也考虑过自己跟着郑路一块去,但是和金成渝这边的事情眼看着就要展开了,公司建立初始有诸多事情需要亲力亲为,他这时候实在是腾不开手,而且郑路也非常反对。其时两个人熄了灯双双躺在床上。
郑路气哼哼的拉过陶承柏的手臂枕到头底,“不就去趟贵州么,看把你紧张的,你要非跟着去,那换你去好了,我正好回家去陪爸妈。”郑路说完,转过身去,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陶承柏就势从后面贴上来,抬腿骑上郑路的腰,手上也把人搂紧了,“我是舍不得你吃苦,天这么热,路又那么远。你不是最怕热的吗?”
郑路隔了半响才接话:“我知道,可是这次这件事既然已经做了我就想把它做好做完。承柏,你别这么担心好不好,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我都已经二十了,难道你要一直担心我到老啊?”
陶承柏贴着他的后脑勺轻声反问:“有什么不可以的?”他对着郑路的脖子吹了一口气,“过来。”
“恩?”郑路转过头,陶承柏立刻凑上去亲住了他的嘴。
因为第二天早上郑路就要出发了,所以两人后来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贴身搂着说话。陶承柏像个老妈子一样嘱咐了许多话。
七月的天气是异常炎热的,坐在双排座的货车里毋庸置疑是又闷又热。当天下午一点多,货车进入了山东省境内。
尤宏志此时光着膀子躺在后排座上睡得呼呼的。郑路和沈林则是脱了鞋两腿支在前台上,互相靠着打瞌睡。虽然货车上也有空调但是因为车子有些老旧了,制冷效果真的只能算是马马虎虎。不开车窗车里嫌闷,开了车窗外面的热风又吹得人噗噗冒汗。郑路便在这闷热里时睡时醒,身上的T早就汗透了,浑身上下都是粘粘腻腻的,车里能闻到一股奇怪的汗馊味。
司机刘师傅是一位四十来岁的老司机,跑长途是家常便饭。从早上到现在,除去吃饭的半个小时,眼也没有眨一下地开到现在。并且在接下来的四个小时里也是抱着方向盘一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