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严啸说半天,郑陆也没动静。最后严啸只能撅着嘴睡。
陶承柏跟郑妈问清郑陆回城时间,早早地把车开到车站,找个树荫把车停好。自己拿着瓶矿泉水坐在入站口破木椅子上,这样车来他眼就能叼住。
百无聊赖,陶承柏用舌尖反复去顶腮帮子里破皮,是微微刺疼。陶承柏这几天上火上利害,表面上无事,心里却油煎样。他把事情前后想无数遍也理不出什头绪。对于郑陆他总是没有任何办法。
等个多小时,客车终于来。驾驶室挡风玻璃上横着个白色板子,上书几个红色大字:锦绣——哭河头。
远远地看
睡,只不过用枕巾堵着耳朵,看来已经被吵醒过。现在出去很容易被鸽子粪空投袭击,郑陆扯过严啸脸上枕巾角将耳朵眼堵,又闭上眼。两个人蒙着头,贴着脸呼吸,睡得同仇敌忾。
最后两人是被舅姥爷手个从床上媷起来,舅姥爷已经七十多岁,不但身体健朗,精神矍铄,而且声如洪钟:“对儿懒蛋,不准再睡,吃完饭都他妈给听戏去。”
哭河头这边风俗,人走也是时兴请戏班子唱戏,唱得都是锦绣传统地方戏。现在电影电视都是极普遍东西,锦绣地方戏反而是等闲看不到,几乎成个稀罕物。村长家院子里已经挤满人,连墙头上都没有地方站。郑陆和严啸好不容易在院子外头棵大石榴树上找到个位置。树上地方有限,郑陆靠在树杈上坐着,严啸本是扶着树枝半蹲在郑陆后面,看着看着就变成搂着郑陆脖子,伏在郑陆肩膀上。
院子里吊着几盏白炽灯,演员个个描眉画目,穿红戴绿,演是出有名骑驴看唱本。个演员穿着纸扎黑毛驴摇头摆尾地上场,学起驴叫也是惟妙惟肖,下就把严啸给逗乐,发出串哈哈哈大笑,把附近树上人全笑得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在树上蹲着,估计他能笑得在地上打滚。郑陆就觉得脖子上手臂紧,差点被严啸勒死。这个没见过世面土鳖,郑陆回首就给他脑袋巴掌。
晚上严啸缠着郑陆要起睡。
“哥,你明天就走啊?”严啸很舍不得。跟郑陆在起处两三天就像处两三年那样有感情,看来人跟人得讲缘分。
“嗯。”郑陆懒得理他。
过会。
“哥,你明年考去北京好不好?到时候……”
郑陆闭着眼翻个身,心里却是想起陶承柏。不知道陶承柏要考去哪里。那家伙成绩那好想考哪里应该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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