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爸，妈。”
“有事儿……”沈曦回答，“自己睡觉能不能行？”
“……当然。”
夏九嘉也直起身子，用手擦擦两只眼睛，只是眼皮还耷拉着，抬不起来。
也对，沈曦有事儿，他想：白天沈曦说过
，今天明天搞定清华，估计今天就得谈完，明天签掉协议。
“那就走，晚上可能没有电话，自己睡觉，别等。”沈曦用大拇指揩去夏九嘉眼角
点湿润。
夏九嘉笑。
沈曦把夏九嘉搂在自己怀里，下下抚他头发。夏九嘉额头在沈曦颈窝里，嗅着属于对方独特气息，忽然委屈，眼泪滴滴滚落出来。
他也知道，加分都有考量。少数民族加分，对于帮助少数民族发展、维护整个国家团结……都十分必要。由社会结构带来不公，也要由社会、z.府想办法解决。而且，近些年来，这个政策不断调整，分值屡次变化，有些省份已经改为“少数民族聚居区”才有优惠……
虽然都懂，可真落到自己头上，还是委屈。
他有瞬间后悔，随后赶紧摇头，想自己还不够坚强。
个专业里。”
“……”
“明白吗？”
“冻宝——”
“后来人大打来电话，
要新闻专业加上跨院选课。人大口答应，而且心急火燎，想今晚就坐车过来签署协议。”
“好。”
…………
沈曦路飙车回家，奥迪车上全是水渍、污点。
到院门口，蓝牙大门自动打开，沈曦把车停进库里，走到门前伸食指，指纹锁便“啪”地断开。
他走上三楼书房，看见爸爸正在外间电脑码程序敲论文，妈妈则在里间桌上看文件签文件。
既然决定坚持自己，写特别东西，就要承担切后果。
从北大到人大根本不算大事。无数记者遭遇过失业、封杀、甚至坐牢、重伤、死亡。
夏九嘉哭很久，沈曦都默默地陪。
到10点半，沈曦忽然说道：“冻宝……得走。”
“嗯？”夏九嘉身子顿，“不住这儿？”自己明明有些脆弱。
“冻儿。”
“说不好。”夏九嘉又剥颗糖，“早都已经认人大，也认新闻，只是……”
只是，毕竟直存着“当状元，叫北大修改招生计划”这个特殊念想。谁也不敢肯定能行，但总归存着这个特殊念想。
夏九嘉说：“有点儿北大清华情结。而且北大氛围好、能静心，还专业全、资源好，可以学到更多东西、扩展知识边界，最后……人大离你好远。”声音渐小。
“买辆自行车骑。”沈曦说，“天天都去人大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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