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运双眼通红，冲他怒吼，“这混蛋怎
能说死就死，老子还没跟他算账呢！”
李延麟拽住他另
边胳膊，“爸！你别这样！他活着时候你对他不好，他都死
你还要找他不痛快吗？就不能
重岩疲惫地靠着他往外走，走下台阶
时候，远远看见路对面停着辆有点儿眼熟黑色宾利，紧接着车里人也看到他们，推开车门下车。
这幕是如此熟悉，以至于重岩完全忘记自己正在下台阶。就这分神工夫，重岩脚踩空，身体猛然晃。
秦东岳吓跳，连忙伸手扶住他。
重岩脑海中旋转碎片像被阵飓风猛然卷起，呼啸着迎面扑来。瞬间将他卷入那呼号狂风之中。
“……大概受惊吓……”
？”
重岩木然答道：“他打算介绍
认识‘神仙教’大长老，还说跟着他冥想能看到自己前生后世。”
几个人都笑起来，显然没把这些话当真。赵闯还拍拍秦东岳肩膀，提醒他说：“小孩儿可能有点儿吓着，回去好好安慰下。”
秦东岳点点头，搂住重岩肩膀往外走。刚才其实他也想跟着进去，不过重岩没答应，说有话想单独问问张赫，也不知问怎样。重岩现在状态似乎不大好，秦东岳打算回家之后再问问他。
重岩靠在秦东岳肩膀上，像个木偶似被他揽着往外走。就在刚才，见过张赫之后，他脑子里忽然间多出很多东西。让他有种好像什东西炸开错觉，满脑子都是莫名其妙碎片，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定。
“嗯，有点儿着凉……”
重岩听见模糊声音在耳边喃喃作响，但是声音很轻，带着点儿嗡嗡回音，很快就听不见。
他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看着马路对面停着黑色宾利车里走出个男人，他急匆匆地穿过马路，侧头瞬间，重岩看见他鬓角泛着刺眼灰白。这是李承运。但又不大像是他认识李承运，仿佛苍老很多，眼神浑浊，眼角还带着很深皱纹。
两个青年从背后追上来，是李延麒和李延麟，他们要比重岩印象中样子瘦些，年龄也要大些，他们跑过来左右架住李承运胳膊。
“爸，你冷静！”李延麒劝他，“千万别冲动啊！”
重岩侧过头在秦东岳颈窝里蹭蹭，“难受。”
秦东岳侧过头用脸颊试试他额头温度，没有发烧，反而因为出层薄汗缘故，他体温显得比平时低。
“背你？”
重岩摇摇头，“不用。”
“那赶紧回家，今晚早点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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