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烦?”重岩反问他,“你跟你哥不是直住在医院,怎烦?对你哥伤现在怎样?什时候出院?”
李延麟摆摆手,“没什危险,剩下就靠养着。不过现在还不到出院时候,家里堆人呢,回去也不得清净。”
重岩心里动,“瓦斯爆炸事?”
“什瓦斯爆炸,”李延麟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李家管道设施有人定期维护,平白无故哪里会泄露?不过是这样说大家面子上比较过得去罢。”
重岩放下筷子,心说这里面果然还有内幕。
虽然挺渣,但能多个兄弟对重岩来说也是好事。
这是自打重岩搬进来之后,李延麟第二次涉足这个曾经属于他行宫。房子还是老样子,但是多许多以前没有东西:养着锦鲤大鱼缸、铺在沙发前面条纹地毯、挂在楼梯旁边墙壁上色彩明丽装饰画。
这里渐渐多种独属于重岩气氛。
李延麟心里已经没有第次上门时那种又是委屈又是愤怒不甘心,也不再觉得把这里让给重岩是件多不能容忍事情。有在小黑屋里相依为命两天,生死之际经历,李延麟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仇恨重岩。
因为重岩并没有做错什,他出生也不是由他来决定。
李延麟说:“前段时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舅爷,还是堂。都没听说过奶奶家还有这号亲戚。现在就住在家里呢。见过他几次,说话时候那个眼神奇怪很……好像做什对不起们李家事儿似,搞得很不自在。”
重岩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张赫父亲。他知道自己儿子做事,看见李承运家里几个儿子,自然会觉得过意不去。
“不是瓦斯爆炸,还能是什?”重岩好奇地问他,“看报纸上都这说。”
李延麟摆摆手,“有人摸进家里,库房被炸开。”
重岩帮着保姆把饭菜端上桌,还开瓶红酒。
三个男人碰碰杯,李延麟老气横秋叹口气说:“重岩,咱们俩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起吃饭喝酒,真是不可思议。”
重岩撇撇嘴,心说你就是个愣头青,心里不爽时候只知道轮膀子上去打架,谁会真心跟你计较呢。小屁孩。
秦东岳给重岩夹菜,“别光喝酒。”
李延麟又说:“家里团乱……重岩,都想弄个房子带着哥搬出来住。太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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