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岩脑袋昏昏沉沉,胀得发痛,太阳穴位置也突突直跳,嗓子很干,稍微动就觉得头晕目眩,还有点儿想吐。重岩费力地转个身,发现自己只手被秦东岳拉着。他动,秦东岳立刻醒过来,抬头触到他视线,眼中警觉神色顿时化为惊喜,“醒?”
重岩微微动动嘴角。
秦东岳放开他手,起身倒杯温水端过来,还很细心地插根吸管。重岩口气喝半杯水,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似,长长舒口气,“是不是又犯病?”他上辈子最后几年经常出现这种情况,不可自抑地出现精神失控,陷入幻觉中不可自拔,抑郁程度也由此加重。在重生这年中还从来没有发作过,重岩度以为他已经痊愈。
秦东岳用手背轻轻蹭蹭他脸,没好气地说:“犯蠢病!早跟你说离张赫远点儿,你就是不肯听话。”
重岩勉强笑笑,是挺蠢。明知道张赫会引发他对于前世怀疑以及那些负面
“你知不知道《骊山烟雨图》收在哪里?”张赫用力晃动他肩膀,声音里带着蛊惑味道,“李承运有没有跟你提过?是藏在李家吗?”
“知道,”重岩喃喃说道:“都知道。张赫,知道你最初只想要幅画,后来就想要介入李氏……再后来……你想要整个李氏都归你所有……你看过《渔夫和金鱼》故事吗?你就像故事里那个贪得无厌老太婆……”
“你tmd,”张赫声音愤怒,“什金鱼?老太婆?老子问你《骊山烟雨图》到底在哪里?”
重岩听到手边有什东西在嗡嗡嗡响,他按住那个东西,然后个熟悉带着焦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重岩,你在哪里?”
重岩用力睁开眼,看见炫目光圈中出现公园角,绿茵茵草地,蓝天下飞翔鸽子,拿着彩色气球嬉闹孩子以及……拿着个淡绿色冰淇淋正朝他走过来面带微笑张赫。
重岩心头剧痛。
他忽然找到自己前世如此信赖张赫源头。
那是他认识张赫之后第个生日,张赫带着他去吃大餐庆祝,饭后他们去附近公园散步,起划船、喂鸽子。休息时候,张赫给他买个抹茶味道冰淇淋——那是重岩从小到大,对于父亲这个角色所抱有最温情幻想。
重岩醒来时候满眼昏黑,病房里只亮着盏夜灯。个高大身影伏在床边,身上披着件深色羽绒服,似乎是睡着。从他角度只能看到他侧脸,耳朵形状和削得薄薄鬓角。
是秦东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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