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五官堪称俊美,只是微微斜着眼样子带着几分邪气。重岩皱皱眉,站直身体打算走开,他不喜欢陌生人离自己这近。没想到他刚动,那青年就以种与他醉态完全不符敏捷速度拦住他去路,然后用种像是打量他手里酒瓶子似轻慢神色打量着他脸,“你是哪个?乔?埃米?跟谁过来?刚才在包厢里怎没看见你?”
重岩酒劲儿稍稍有些上头,正是有些发飘时候。不过他心情正好,懒得跟个醉鬼计较。而且听他话里意思,明显是把他当成别人。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
重岩在他们开始蛋糕大战之前溜出包厢。酒意上头,他觉得自己看什都有点儿晕。
走廊窗开着,晚风习习,庭院里弯月形湖泊静静地倒映着漫天星光,水面微微晃动,摇碎池旖旎流光。
重岩趴在窗台上走不动,他以前似乎没有注意过夜晚也能如此美丽。在他生命中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忙碌。事情太多,即使直埋头去做都做不完。他没有时间在某个地方停下来好好欣赏欣赏风景。即便是在他呼风唤雨那些日子里,他也极少给自己放假。他也压根不知道除工作之外,他还能做什。
或者什也不用做,只是停下来看看,也会是极美好享受。可惜以前他不懂。
重岩听见身后有人走过,远处包厢门打开,传出女人柔和低笑。重岩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十分符合他要求:安静、但又不会过分安静。重岩不喜欢被打扰,但同时他也不喜欢与世隔绝场景。比如给自己电脑换壁纸时候,重岩从来不用那种空旷、没有人烟风景图片,那种图片只是看着,就会让他有种难以承受孤寂感。
秘书处几个小姑娘曾经悄悄地议论他是“矫情面瘫大叔”。重岩到现在想起这个外号还想笑。
重岩这样想着,真笑下。
从他身后走过脚步声停顿下,又走回来。紧接着个人带着淡淡酒气在他身边窗台上趴下来。重岩喝点儿酒,反应稍稍有些迟钝,注意力还集中在窗外湖面上飘荡小荷花灯上。直到听见旁边人开口说话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他们包厢里出来。
“嗨,还要酒吗?”是没听过男人声音,声线清亮,带着几分微醺沙哑。
重岩侧过头,看见个穿着橙色衬衫青年,头发微乱地看着他,懒洋洋把手里半瓶酒放在窗台上。重岩扫眼酒瓶子,觉得喝红酒也能喝成他这模样,这哥儿们看样子酒量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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