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印象尽数坍塌。秦东岳不得不承认,他是看走眼。
秦东岳苦笑起来,“好吧,好吧,向你道歉,林培……确实找人去查过。不过从查到情况来看,你跟他应该是不认识。”正因为不认识,所以才觉得这种见面就亲如兄弟事情十分不合常理。
重岩觉得这也没什可隐瞒,点点头说:“那天确是和他第次见面。之前是委托私家侦探查他下落。”
秦东岳奇怪地看着他,“你之前就知道有这个人?”
“听人说过,”重岩轻描淡写地说:“想养花,当然要打听着挖来个专家呀。”
话……秦东岳自己都觉得不能想象。这是个有点儿考验人心抉择,等待着谜底揭开过程中,秦东岳素来稳定内心世界竟意外有丝紧张。
重岩答案,他并不是不感动。但紧接着他也想到林培,想到重岩和他之间那种极其怪异、完全无法解释理解与信任。尤其想到重岩对这个只认识短短几天林培信任有可能超过自己,秦东岳心里就有种说不清滋味。
他不喜欢林培,从开始看到他站在楼顶石栏边时就不喜欢。秦东岳见多生死,在他观念里,活着是上天恩赐,没任何东西会比生命本身更加珍贵。他看不起那些自觉被生活压活不下去人。或者说,他看不起内心不够强大人。尤其重岩当时还站在离他那近地方。直至今日,秦东岳想起当初那副画面,想起林培当时心神激愤之下可能会对重岩做些什,他仍觉得不寒而栗。
秦东岳在长久沉默之后,问个与之前完全相同问题,“你觉得这人……可交?”
重岩眼睛里慢慢地浮起丝然浅笑,“秦大哥,别试探。”
“你从哪儿听来?”秦东岳很怀疑这种
秦东岳被他这样看着,心里竟生出丝狼狈感觉,“试探什?”
重岩笑而不答。
秦东岳叹口气,“重岩,发现错,不该把你当成跟小安样小破孩。”小破孩哪里会有这多心思?就他家小安那样,真是十个八个加起来也不定比得过重岩。
重岩淡淡移开视线,“本来就不是小破孩儿。是你自己想错。”
秦东岳歪着头打量他,眉眼还是略带点儿青稚样子,然而顾盼之间笃定又决然神气却不是个不经世事少年该有。尤其他那双眼睛,当他带着点漠然神色看着自己时候,秦东岳甚至觉得那里面有种久居上位人才会有、掩饰在从容镇定之下审视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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