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重岩冲着他露出微笑,胸腔里某个他说不上来部位不停地轻颤,让他呼吸都开始不自觉地带上颤抖意味,“你跟说过你是秋天出生,出生时候你家院子里桂花都开,香不得。”
林培看着他目光开始变得专注,同时露出疑惑神色。
“你还说过,你生平最敬佩植物学家是瑞典人林奈,因为他确立双名制……”好吧,鬼才知道那是个什玩意儿。
“还有,”重岩几乎使出吃奶劲头去回忆上世林培曾经说过话,“你跟说,兰花有君子风度,不择地而长,随遇而安……”
林培眼神恍惚下,慢慢地浮起丝脆弱
天台上,穿着浅色衬衣男人双手扶着半人高石栏,神色漠然地望着脚下喧嚣城市,像是在寻找什曾经存在东西,而终究没有找到,眉宇间染上浅浅层失望。他看太过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守在自己身后那些人都在说些什废话。普通人或是警察,在这刻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重岩走上天台看到就是这样幕,憋在胸口那口气骤然放松,整个人都有种脱力似虚弱感。这个人是林培,即使相遇时间提前十多年,重岩还是眼就认出这个记忆深处从容而温和老友,眉目依然,恬淡依然,只是少几分岁月沉淀后醇厚优雅,多层灰败颓然外壳。
“林培?”重岩深呼吸,竭力想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自然些。
站在天台边缘男人没有动。
站在旁青年悄悄地朝他使个眼色。重岩视线在他脸上停住,暗暗猜测这男人应该是海青天——天台上人除林培之外就只有他身穿便装。不同于他臆想中那个充满神秘感形象,海青天看起来就像个刚出校门大学生,短短头发,阳光帅气。海青天大概也没想到重岩这年轻,怔愣下就开始拼命给重岩使眼色。他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会刺激到那个要寻死人。
重岩示意他没事,转过头步步地朝着林培走过去。站在旁警察想伸手拉他,被他敏捷地闪开。他对那年龄不大小警察做个口型:让试试,是他朋友。
小警察迟疑下。
重岩缓慢地呼吸,脚步放得极轻,像生怕惊醒眼前那人迷离旧梦。在他和林培之间距离缩短到六七米远时候,林培终于回过头看他眼。
重岩轻轻吁口气,“林培,你还记得吗?”
林培不想理他,然而这话实在太奇怪,他忍不住多看眼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英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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