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蔚把剩下半杯酒饮而尽,“是啊,劝。不懂吧?欠他好大好大人情,不管他做什,要是不领情,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个猪狗不如混蛋。”
重岩不理解这种逻辑,“你耽误宫二青春,还理直气壮?”
程蔚扫他眼,眼神阴郁,“这些事别人肯定没告诉过你,跟你长话短说吧。宫二不是从小就爱跟着吗?然后有次,有人要绑程家孙少爷,顺手牵羊,把他起绑走。”
重岩下意识地坐直身体。
“里头细节就不说,”程蔚摆摆手,像要甩掉什粘在手上脏东西似,“反正本来是要弄死,结果伤宫郅。警察把们救出去时候,他已经失血过多休克,差点儿就没抢救回来。”
妈。”
重岩顺着他劲儿坐下来,他重新活过来也快年,期间遇见人都把他当成是孩子看,今天对上程蔚,神差鬼使就有种跟年岁相当熟人坐在路边摊喝酒侃大山感觉——这种事在很多年前他也曾经做过,那时候刚上大学,跟同寝几个弟兄也颇投脾气,晚上睡不着觉跑到学校后面夜市去吃东西,有时候能直喝到半夜。
那遥远事,细节都已经模糊,现在想起来只觉得亲切。
“真不是看上宫郅,”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重岩觉得索性解释清楚比较好,“是觉得宫二性子太单纯,你这样拖着他,害人害己,何必呢?”
程蔚没吭声。
重岩不知道说什好。只觉得有时候,在同个人身上发生事情多少还是会有共性。他心里莫名对程蔚生出丝同病相怜之意。
“那时候你们多大?”
“十三,”程蔚不愿意细想,“或者十四。”
重岩点头,对于男孩子来说,差不多就是情窦初开年龄。宫郅想必那个时候已经喜欢上对面这个男孩。
“后来他说喜欢,连妈都叹气,说可惜他是个男孩,也不知这辈子还能
“挺喜欢宫二,”重岩摸不准他怎想,但他已经认定自己搞破坏,就不能再让他误会自己动机,“只是喜欢,没别意思。你不觉得宫二这小孩儿挺让人心疼?”
程蔚放下筷子,喝口酒说:“重岩你知道,跟宫二算是真正竹马。从小起长大那种。小时候他就爱跟着,直哥哥哥哥地叫,把宫皓酸要死。”
“多难得。”重岩真心实意地羡慕,“能有个人从小就爱你,并且打算爱你辈子。”
程蔚脸上露出点沉重表情,“以前也是这劝自己。”
“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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