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静
会儿，主动道：“今晚月亮真圆。”
陈洲“嗯”
声，“比上次圆。”
张向阳想上次，哪个上次。
陈洲直接告诉他。
“上次，
们在这儿喝酒，第二天你就走。”
两张躺椅并排着黏在块儿，张向阳心里有满肚子
话要说，可现在不是说时候。
生日，多好天，不开心就都先不要说。
“陈工……”张向阳脱口，说完立刻懊悔，“是说……”
“没事，”陈洲转过脸，“你都叫习惯。”
陈洲学着不计较，想让张向阳在这段关系里更放松。
陈洲心思都在寻宝上，张向阳说，他才发现这按摩椅尺寸简直像为他量身定制样合适。
张向阳为他挑蛋糕、买礼物都不是随便应付，而是真真切切用心。
他们那时还只是朋友。
那层纸未捅破，心意却是没法掩藏。
陈洲握张向阳手，“谢谢，很喜欢。”
椅座位上有个白本子，他打开，细细翻阅遍。
张向阳以为他在研究用法，道：“这使用很简单。”
陈洲又翻遍，“嗯”声。
确认这不薄说明书里什
都没夹之后，陈洲放下它。
张向阳让他试试。
陈洲说来淡淡，张向阳听着心想原来都已经过去个多月。
那时，陈洲对他说“月色真美”。
张向阳手攥着酒罐，他看向陈洲，目光柔柔，没敢问下去，怕自己自作多情。
他其实是想问，陈洲什时候喜欢他，喜欢他什，有多
张向阳觉得自己真是差劲，连改个称呼都做不好，还要陈洲来迁就。
“能改。”
“不改也没什。”
话到这里忽然停，带着互相退让尴尬。
朋友与恋人，那是不样关系，中间分寸差异，其实对于他们来讲，都很陌生。
张向阳对他莞尔笑，笑容弧度让陈洲还想吻他。
他或许是得病，类似肌肤饥渴症，陈洲低头，用额头轻碰下张向阳额头，道：“要喝点酒吗？”
两人在阳台上喝酒。
夏天就剩点尾巴，夜风经窗而入，吹在人身上已有凉意。
陈洲与张向阳坐在躺椅上。
陈洲坐下，手掌仍不死心地在按摩椅夹缝里摸索，或许哪里藏着惊喜呢？
“合适吗？”张向阳趴在侧问。
陈洲扭过脸，“合适。”
距离靠得近就有危险，尤其是眼神对视，像中蛊样，目光黏在起不出三秒，就忍不住想要亲近。
张向阳垂下眼，避开陈洲目光，“导购说这个款式最适合你这样高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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