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张向阳对贺乘风是抱有哪种情感,哪怕是厌恶憎恨,陈洲都觉得不舒服。
他希望这个人消失。
“怎样,还顺利吗?”
钱思明进会议室,在陈洲肩上拍拍。
陈洲不置可否。
他这样厌恶贺乘风,到底是为民除害成分居多,还是更多地仍然是出于种嫉妒?
陈洲觉得自己很难分清。
白天上班,张向阳照例跟着陈洲下楼坐车,他按下安全带,状似无意道:“陈工你这两天这忙,明天是不是还要加班?”
“大概吧,”陈洲随口道,他微停顿,扭脸道,“你有什事?”
张向阳下嘴张开,忙道:“没什,就随便问问。”
向阳这个人虽然在这方面很迟钝,但他是属于那种要完全无感觉,旦稍有察觉又会变得特别敏感人。
陈洲想张向阳应该是知道他心思。
可张向阳却装作什都不知道,连尴尬部分都省略,等他加班回来,给他煮夜宵,同他聊天,态度还是那大方自然。
这不正是另种回应吗?
陈洲把碗里水滤干放进柜子里。
贺乘风答,“差不多。”
“好好,”钱思明笑得脸皱成团,“那就好,这样,明天是咱们这位陈工生日,贺生,中午
陈洲“嗯”声,车开出小区,张向阳下车前,陈洲道:“尽量早点回来。”
张向阳低下头,稍有点尴尬,“没事没事,就随便说说。”他跑下车往地铁站走,心想陈工定是忘后天是他自己生日。
陈洲确忘,他没多想,以为张向阳是觉得他故意加班躲着他才说起这件事,心里略有些烦躁,因为他确有那点点那方面意图,而这种双向逃避令他心中感到淡淡惆怅。
这股惆怅在见到贺乘风时又立刻收敛。
前几天贺乘风上班,脸上天天擦粉,据说是挨老何董巴掌,陈洲怀疑不是何盛康,而是张向阳,贺乘风向他暗示过,很可笑是,贺乘风以种暗暗炫耀语气向他暗示,而更可笑是,陈洲也确为此感到不快。
他独自站在空荡荡客厅里,现在才肯承认他内心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那样有风度。
从那天贺乘风耀武扬威地在他面前开免提,他听到张向阳声音从贺乘风电话里传出来,心里就感到极不舒服。
他真想当场把那张笑脸砸在面前办公桌上。
然而他只能独自将这种心情消化完毕,在张向阳面前装作毫不在意万分理解模样,心里却怄得难受。
在公司里看到贺乘风,他就有把拳头往那张脸上砸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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