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太旧,边上都拉刺,得换。
牙刷也是,用时间太长,不卫生,得换。
碗筷跟他样摆在饭桌上才像样,得换。
小绿萝住在红塑料盆里不利于它健康发育,得换。
最重要是,陈洲决定给张向
张向阳觉得自己所有防备与顾虑就像脆壳样,正点点被陈洲打碎,令他如释重负,越来越轻盈。
上车,陈洲问他:“还有心情去超市吗?”
“去超市?”
“嗯,给你买点生活必需品。”
“可什都不缺。”
陈洲放下手,又问他:“你同事怎样?”
“……在医院。”
“有人照顾吗?”
“给他叫个临时护工。”
“行李还没收拾?”
两年命,公司是他,升到副总就登顶,他不可能这快就让失去目标。”
“你放心,在榨干剩余价值之前,钱总不会把怎样。”
“别说传是同性恋,就算传是人猪恋,他也会给心爱那头猪立个雕像,和他那只猪凑双。”
张向阳原以为他心情已经糟到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但他还是笑。
他笑,陈洲表情也轻松,很宽容地像对小孩子样用力揉揉他脑袋,“别胡思乱想,张向阳,说过既然管,就定管到底,这是出于自己意愿,你记住你永远不欠什。”
“去再说。”
附近只有家综合卖场,陈洲推着车进去,张向阳跟在他身边,有点不自在。
袁靖说是他栽赃,许如意才辞退他,只是他不知道许如意是纯粹地介意他是个同性恋,还是因为袁靖编造他性骚扰其他同性同事才开除他。
如果是后者,张向阳会觉得很庆幸。
张向阳说他什都不缺,陈洲却是觉得他什都缺。
“嗯,在拖地。”
陈洲解袖扣将袖子卷起,“来,你去收拾行李。”
“不,不行……”
张向阳慌忙拒绝,手里拖把已经被陈洲拿走,“没什可见外,回去之后再聊家务分配事儿,张向阳,你不欠,也不想让你来给当佣人。”
陈洲番话又把张向阳又个小心思给挑破。
陈洲眼神、语气都是那认真而强硬,强行地要将张向阳身上那股愧疚负罪感剥离。
他想帮他,但他永不欠他。
心潮澎湃汹涌,蓬勃而闪耀火花传遍全身,张向阳感到自己浑身都在发烫,在陈洲这样目光中快要融化。
陈洲又揉下他头发,“张向阳,们这算商量好?”
张向阳压抑住内心凌乱悸动,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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