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洲毫无波澜地继续说下去,“他是律师,早上他去派出所保人,然后给打个电话。”
剩下他没说下去,他看向张向阳,像是在等张向阳向他坦白。
肯不肯说?肯不肯向打开你心?哪怕只是接纳,成为你朋友?
喉结上下滚滚,张向阳深深地呼吸几下,陈洲始终看着他,目光沉静如水,温暖地邀请着张向阳跳下去。
“……有人举报出租屋里聚众吸
他没有真拿陈洲当朋友,更多是把陈洲当作自己恩人。
对待恩人,就要全部都给好。
坏部分,留着自己消化就好。
不给人添麻烦,不让人操心,不打扰人生活……
张向阳低下头,努力眨着眼睛,想让眼睛里酸意消失,随即又意识到这是自己又次“不拿陈洲当朋友”。
张向阳心头酸,“陈工,……只是不想再让你为操心。”
“没办法不为你操心。”陈洲直接道。
张向阳又是怔住,陈洲说这话时候很认真,认真到张向阳手都开始颤抖。
“张向阳,如果在有困难时候,选择向你倾诉或是求助,你会觉得有负担吗?”
“当然不会!”
朋友,和你相处,觉得很舒服,很没有压力,”陈洲继续面不改色道,“真很喜欢,也很在意你这个朋友。”
张向阳屏住呼吸终于顺畅。
朋友,对,喜欢他这个朋友……
“抱歉,知道这话可能引起你误会……”
“不不不,”张向阳急切道,“绝对不会,陈工,、完全懂你意思。”
他也不敢在陈洲面前伤心。
“作为成为真正朋友第步,必须先坦白,你说房租要回来,不相信,托人去查查,看能不能帮上忙……”
张向阳猛地抬起脸。
陈洲见他眼珠瞪得圆溜溜,里头还有未干泪水,心中叹口气,“后面既然涉及到你感情生活,就没让他再插手。”
张向阳眼睛还是瞪得大大,像是完全没料到如此君子陈洲还会做这样事。
“也样。”
“朋友之间应该这样,”陈洲郑重道,“张向阳,向倾诉,向求助。”
“否则,不觉得你是真拿朋友。”
张向阳有点想哭。
其实陈洲说对部分。
陈洲静静地看着他,看到他脸上那种如释重负轻松,心里也不知道是苦是酸。
至少,他表过白。
……也知晓答案。
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觉得安心。
“张向阳,如果总是你瞒着,顾忌你,这样下去,们还能做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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