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猛地抬头。
孟庭静正笑盈盈地看着他，脸色
喜色完全掩藏不住。
宋玉章没有
下惊喜起来，只迟疑道：“那孟家这大摊子家业……”
孟庭静笑过之后正
眉眼，“其实
这两天也直想同你说这事，”他神色慢慢肃然，“为发那通假电报，那时去趟南城，南城气氛很不寻常，日本人是快被
“不知道，”宋玉章道，“先去美国吧，想去看看伯年，之后再说，哪都可以去。”
孟庭静听他口气似乎是要独自流浪周游，心中猛地揪，掌心抓摇椅，竭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千万不要再同宋玉章闹得不可收拾，正当他平复心情之时，便听宋玉章长长地叹口气。
温暖掌心盖在他手上，他听宋玉章有些低沉道：“是无所谓，可你还有这样大摊家业。”
宋玉章言尽意未绝，抓孟庭静手只是叹气。
他每叹下气，孟庭静便要跟着笑下，宋玉章低着头，没有发觉孟庭静笑得已经合不拢嘴。
中微笑道：“后手？后手说出来，怕吓你跳。”
孟庭静不知怎
，心中隐隐有所感觉，他侧低着脸，道：“你说。”
宋玉章沉默会儿，缓慢而谨慎道：“银行、铁路、兵工厂——都不想要。”
他话出，那边孟庭静呼吸就短暂地停滞下。
宋玉章继续道：“这浑水不想再蹚，廖天东直很有野心，想同他做上这笔交易，他手里头有钱，出得起这个价钱。”
他先前做这决定时候，也想到孟庭静，只是觉得他以后还是可以时时回海洲探望孟庭静，两人还是能在起，都说有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两个大男人也没必要非成天腻在块儿，年聚上个几个月，也还是对好情人，说不定这样关系还长久些。
然而孟庭静——宋玉章握紧孟庭静手，反正他也贯自私，“你自己决定吧，你决定之后告诉，再斟酌。”
孟庭静手被握得晃晃，他整个人都要跟着晃动。
斟酌。
能让浪子为他斟酌……够，真够，孟庭静举手，在宋玉章唇上轻轻贴，“跟你走。”
“然后呢？”孟庭静轻声道。
宋玉章又是阵静默，他抬眼看向孟庭静，孟庭静正目光专注地看着他，宋玉章苦笑下，“庭静，想走。”
这个决定其实早在被傅冕幽禁时便在宋玉章脑海中若隐若现地闪出。
海洲，确是个好地方，在这里，他做宋五爷、宋行长、宋主席……够，他已经，够。
“走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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