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东点点头,感觉额头上渗出汗,“是,是。”
两人商谈半个钟头,廖天东终于相信孟庭静不仅打算放过他,也确实是想参与合作修建这条铁路。
廖天东很含蓄道:“孟老板高风亮节,真是叫廖某人意外,哈哈,意外啊。”
“谈不上什高风亮节,”孟庭静放下长袍下摆,淡笑道,“不过大势所趋,顺势而为罢,铁路、海港理应各司其职,并非你死活关系,海洲运输发达,亦很欣慰,廖局长你也是从大局考虑,能理解。”
廖天东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孟庭静嘴里说出来,他头皮发痒,忍又忍,还是忍不住伸手挠下头,“是,是,多谢孟老板,孟老板理解就好,理解就好。”
廖天东做梦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好事,他原以为只能在两边二选,选头,势必就要得罪另头,这结果他也认,该决断时候就要决断,既选择站在聂宋两家联合这头,也就准备好接受孟家报复。
没想到孟庭静竟忽然转性,主动登门,为不是寻仇,而是合作注资修建铁路。
“修铁路是好事,身为海洲人士,理应也略尽绵薄之力。”
孟庭静说轻描淡写,廖天东听心惊胆战。
“这……”廖天东手伸出去想摸茶杯摸个空,这才如梦初醒道,“来人,上茶。”
马场上天高云淡,丝风也无,宋玉章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同孟庭静遥遥相望,起初吃惊过后,他立即恢复镇定,对廖天东道:“廖局长,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廖天东哈哈笑,“谁说不是呢,宋行长,先慢点骑马,下来块儿喝喝茶。”
宋玉章回头看聂雪屏眼,聂雪屏神色淡然,宋玉章回过脸,对廖
廖天东同孟庭静也打两年多交道,亲眼见过孟庭静是怎整治下属,他虽然不是孟庭静下属,也对孟庭静那异常严酷行事作风十分胆寒。
次不忠百次不用,在孟庭静手底下是不能犯点儿错,他这回可是悄无声息地另换门楣,就算孟庭静要杀他,他也不奇怪,这几日他额外当心,就是生怕自己会横尸街头。
运输局到底不比上头,没几个硬茬子在身边保护,这个官做得实在是不够硬气。
廖天东怀疑其中有诈,让佣人上茶之后,拢拢衣服,单翘起条腿,舔舔干涩下唇,眼睛快速地眨几下,伸手道:“先喝茶,先喝茶。”
孟庭静整下长袍下摆,将茶杯端在手上,淡淡道:“廖局长不必担忧,是很有诚意,若非如此,也不必亲自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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