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静换身鸦青色长衫,身段风流面容俊俏,肤色是尤其白皙动人,脸上还带着笑容,却像是冷冰冰不怀好意。
“玉章兄。”
孟庭静大声道,他声音大,也带着股子笑意,在巨大房间里几乎造成回声,宋玉章看到他还挺高兴,那天他醒时,也是这人声“玉章兄”,切阴差阳错源头。
宋玉章记得他名字,原来他姓孟,宋玉章信步过去,态度很亲切柔和地同他打个招呼,“庭静兄。”
这人是宋家大哥小舅子,宋玉章在码头上也听出来。
宋玉章不是个忸怩性子,痛痛快快地就作出决定。
心里有定数,宋玉章原本病怏怏身体也像是下有气力,他放下那本流氓诗集,兴致勃勃地去那原本无甚兴趣衣帽间转圈,他挑顶帽子戴上,帽檐宽阔,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他直挺鼻子与嘴唇,宋玉章想到那诗人所描述红嘴唇,心里不禁有些痒痒。
“定下来”这三个字似乎具备某种魔力,令宋玉章身心在那瞬间便钉到实处,他很安心,有些想人。
他再次地想起傅冕。
真是可惜。
惹不少祸,骗些人,也有许多感情,此时也终究自承认自己其实是没什见识,在那之前,他从未想过要去国外看看。
可见人眼界需要不断开阔,宋玉章思绪从来都是杂乱中带着条理,他喜欢独自思考,像是与自己做争斗,及到天黑时,宋玉章心里念头已尘埃落定。
定下来。
宋玉章坐起身,身上还是海上那身旧衣裳,香气缠绵而疏淡地围绕着他。
定下来。
孟庭静瞥眼
其实他是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干那高贵公子哥,但他舍不得,怕自己离开后傅冕会活不成。
宋玉章对着镜子,微微抬起脸,摇摇头,认为自己有时还是太优柔寡断,同时也认为这顶帽子戴在他头上真是挺合适。
这摆弄自己会儿,晚兰来敲门。
“五爷,孟二爷来找您。”
宋玉章摘帽子出去,门已经开,晚兰俏生生地立在边,她身旁又俏生生地立个高挑小白脸。
从此时此刻起,宋玉章就是“宋玉章”。
宋玉章眼睛越来越亮,他直都是得过且过今朝有酒今朝醉随心所欲,此时终于有明确目标,他那浑噩漂浮人生也终于像是有方向。
在海上漂泊时,宋玉章之所以毫不惊慌便是因为他生活本就如海上叶孤舟般,飘到哪算哪。
如今,有人将他拉上岸。
那就上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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