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聂饮冰提出要与他相好时,宋玉章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喝聂饮冰给他买洋酒,礼貌地拒绝他,“饮冰,你太高,不喜欢。”
“你说什!赵渐芳!你是在戏弄吗?!”
赵渐芳是他在聂饮冰面前编假名字,假身份。
宋玉章与聂饮冰在马场认识,几个月来,他带聂饮冰赌马喝酒,从马场老板那抽取聂饮冰赌资与酒钱,在聂饮冰身上骗不少钱花,对挥金如土聂公子,宋玉章客气地微笑笑,语重心长道:“饮冰,没有戏弄你,说都是真心话,你太高,像根竹竿。”
两人翻脸,马场老板不讲诚信,将他吃回扣事情说与聂饮冰,聂饮冰恨得当夜就冲到宋玉章旅馆,宋玉章险些被他*。
没会儿,他人从楼上下来,手上拿个帽子,脖子上两道鲜艳划痕,脸色倒是满足,他晃晃悠悠地走到蹲在地上看蚂蚁宋玉章身边,手薅下宋玉章头发,慈爱道:“小杂种,瞧你乐。”
宋玉章明白。
做婊子就有吃穿住。
做杂种却要被薅头发。
那他还是当婊子吧。
睛将宋玉章抱上床,她声音细细,缠绵悱恻,“宝宝,你知道婊子是什意思?”
宋玉章虽没上过学,口齿却很清晰,“知道,婊子就是娘,娘就是婊子。”
小樱桃哑口无言,惊叹于儿子这火眼金睛般见识,她四岁进戏班子,大字不识每日练功,戏文只会唱不会写,见过最聪慧就是她大师兄,十六就骗走她童子身,没想到她儿子这聪明。
“宝宝,你这样机灵,以后不要当婊子,像娘这样笨才做婊子。”
宋玉章不理解。
自此,宋玉章得个教
事实证明,小樱桃糊涂辈子,对儿子未来倒是很有远见,宋玉章大之后,没去当婊子,倒去当个骗子。
如果小樱桃能活到宋玉章十六时候,就不会再去怀疑宋玉章是谁种。
宋玉章学会说谎。
他说起谎话不仅信手拈来,而且前后连贯毫无破绽,对不同人撒不同谎,也许他身体里流淌着骗子血液,天生就是块当骗子料。
不过宋玉章是个很有原则骗子,对自己看不上男人,他从不骗色。
他认为做婊子是件不坏事。
有回马既明从东城跑货回来,不知为何与小樱桃大吵架。
宋玉章在花园里玩,断断续续地听到几句。
“……你这婊子,吃穿住,你他娘……还替你养那小杂种……你个婊子……”
之后马既明犬吠般声响逐渐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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