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躲你啊。”对于关键问题总是避而不谈。
“那也是好。”庄子非还是拉着他手:“思凡,你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对最大恩赐。”
“……”不知为何,凌思凡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下下,仿佛就要冲破胸腔般。
“思凡,”庄子非又说道,“你也同样不需要客气,大家都像家人样。以后节日礼物都会有你份,家庭聚会也会请你起参加。”
“……”凌思凡本想说“不需要”,可看着对方虚弱样子,
有什关系啊,”凌思凡不懂他在纠结些什,“怎见都好啊。”他是个企业家,以结果为导向,过程如何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达成原定目标就可以。
“那现在介绍下……”庄子非还是紧紧握着凌思凡手,轻轻扯下,“爸,妈,他就是凌思凡,常常提起。”
“嗨……”时之间,凌思凡竟有些无措——他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情形。在生意场上时,他每天都会被介绍来介绍去,不过他从来都不会感到拘谨,总是能很大方地伸出手去问候,绽放出个笑容说“很高兴认识你”,甚至开玩笑般地讲句“神交已久”,将陌生人之间隔膜轻描淡写地打破。
此刻,他却无比拘谨,好像突然又回到中学时,不知怎样才能与人建立联系。他明明已习惯假笑,会轻车熟路地与人虚与委蛇,可当真实感情被摆在他面前时,他却突然间拿不出所谓“技巧”。
“爸妈,”庄子非又声音低沉地道,“你们像真父母样对思凡好不好?他很少时候父母就去世……当然并不是说能够取代什,只是想给他很多很多爱。”
“喂……”凌思凡低声“喂”下。
庄子非母亲眼神也很柔和,说:“只要他也对你很好。”
“他对可好……”
“……”话到这里,凌思凡都忍不住否认他,“对你好什啊?”他回报过他什东西呢?仔细想来是全都没有。不仅是上学时,即使是重逢后,自己也冷淡他整整五年多,直到他又帮自己个大忙,自己为“报答”随他出门旅行,却遇到场生死考验后,才开始稍微有点正视他。而在那之后呢?自己惊慌失措地逃开,即使后来在困境中情不自禁地从他那寻求温暖,也依然从未承诺过什,只是给个模棱两可“再说吧”。如果这也叫好,未免太廉价。凌思凡直到庄子非定从来缺过爱,却把这种对待当做好,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好笑。
“好啊,当然好。”庄子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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