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对方没有醒来,他难得地坦诚回。过去,他总是不愿意显示自己是想要亲近对方。
摸着摸着,他突然想起来对方父母还在,于是有些不舍地抽回左手。
令凌思凡没有想到是,庄子非却突然反握住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用沙哑得仿佛木匠打磨木头似声音喊声:“思凡……”
片刻之后,凌思凡伸手去握庄子非手。
庄子非手有点凉,已经不是“小火炉”。
“你抓着他手,他竟然没挣扎。”Audrey笑着说道,“之前,只要护士碰他手,要给他验血或打针,他就不自觉地挣动,好不容易才扎上……现在你碰倒是可以。”
“……是。”
他想:别说是手,就算是脸、嘴唇,更私密地方,也随便。
——真会没事?情况不会又恶化吧?有多大可能呢?
他心情,就像在个梅雨清晨喝杯牛奶——在阴郁心情当中还能感受些香甜。
……
——当凌思凡赶到医院之后,发现庄子非已经有病房。
伤口都已经被人处理过,手背上静静地挂着点滴。臂弯处有个小针孔,想来是已经抽过血。
或者说,他巴不得碰他呢。
凌思凡又观察下,觉得庄子非和以往也没什不同,然而就是不醒过来,于是直起腰来问屋子里其他人道:“他情况怎样?都已经找到两个小时,怎还是不醒?不会有什别问题吧?”
Audrey说:“应该只是普通昏迷,高烧、劳累、睡眠不足而导致,而非脑部收到损伤,医生认为很快就会睁开眼睛。”
“那就好……”
凌思凡坐在病床边上,没放开握着庄子非手。他用拇指轻轻摩挲对方手背,根根手指地划过去。
也不知为什,见到庄子非好好地躺在那,凌思凡眼前有层白雾。他急忙忍住,与庄子非父母还有杂志社人打个招呼,便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前。
他想唤他名字,让他清醒过来,然而周围那多人,他实在是不好意思。他反复纠结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叫下看看。面子就不要,反正他脸皮厚。
不过,虽然是这想,话真正出口时,声音还是很小,旁人很难听见。他说:“子非。”
过几秒,又唤:“子非。”
他连叫四五声,庄子非都没有反应。凌思凡感到很失望——故事书都是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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