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非咬咬牙,撑着膝盖站起身来。他想:倘若不站起来,就见不到思凡,还有父母亲,他必须得拼命。
思凡定在等着他。那个人好不容易才稍微变得像个活人,他怎能不负责任,再把思凡给推回到那个孤独屋子里?
那是他生当中唯宝石,以前是以后也会是,他见不得上面有点点划痕。
他要将思凡伤口彻底治愈,而不是用针随便缝得七扭八歪,顺手给它个极晦暗归宿。
那样不行。
因为水是活,只要沿着河走,十有八九能走出去。而没有河就不同,人左右两腿力量并不等同,没有指引话就无法走直线,最后总是会在大范围内转圈。
第次,他觉得湍急河流并不可怕,清亮河水碰上嶙峋石头,激起水花那银白和透亮。
他沿着水走六个小时,河水弯弯绕绕,还是没有能出去迹象,体力却不支。
额头温度越来越高,两眼发黑,浑身也越来越虚弱。
难道……要在看见希望时倒下?
怀着这样个信念,庄子非又走几百米远,可是头晕眼花,只能再次休息。
这次,他坐在地上。周围全是枯枝败叶,让人显得分外狼狈。
“呜~”庄子非低头微微阖着眼,十分委屈地念叨句,“来兔啊……救驾啊……”
庄子非坐在块石头上,摸出思凡照片瞅瞅。
照片仍时在他家里逗猫那张,已经被他摸得有些旧。
庄子非低声说:“思凡,好喜欢你啊。”
就如同以往每次样,没有什人回应他话。
他想:就算凌思凡在眼前,大概也不会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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