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子……”薛乐天揉揉范宣凌乱脑袋,低声道,“今天打扮得那漂亮,现在跟个小疯子似……别动……给你理头发……都打结……回去梳发够你受……”
范宣听着薛乐天说话声音,心里觉得安定极,闭上眼睛弯弯唇角,没心没肺地打哈欠,鼻尖飞出个鼻涕泡,沙哑道:“好困呀……”
薛乐天低头看眼范宣脚,轿子里黑,看不真切,隐隐约约地能看到血色,“你就光着脚跑来?”
“嗯,”范宣小声道,“急呀,都快急死。”
薛乐天拢拢罩住两人大氅,低声道:“急什,又不会飞走,就算不在范府陪你,你不能出来找吗?”
范宣着急地捂住薛乐天嘴,脸上泛红,眼珠子乱飞,显然又是要发疯,“你——你不要走呀!你答应呀!”
“拿开,”薛乐天盯着范宣眼睛冷冷道,“再不拿开,现在就跳下去。”
自己感觉,搂着薛乐天腰小声道:“好冷。”
“活该,谁让你不穿衣服跑来。”薛乐天说着,展开自己大氅罩住范宣。
范宣在他怀里拱拱,“急嘛。”
薛乐天冷道:“你急什,除夕夜在街上发疯。”
范宣生气,抬起脸与薛乐天算账,指责道:“你为什走,没有不听话呀。”
范宣火烧掌心样地拿开手背在身后,怯怯道:“不要跳下去。”
“走不走,不是能决定,横竖也就是个破落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薛乐天冷冷道。
范宣听不懂,眼睛惶恐地望着薛乐天,半晌才小声道:“那……你到底走不走呀?”
“不走!”薛乐天忍不住拔高嗓子。
范宣终于欢喜,紧搂薛乐天腰,长吁口气,“嗨呀,哥哥,你吓死啦。”
平素里,薛乐天要拿捏范宣时,总是会说‘你不听话,就走’,范宣牢牢地记住,他是往好记——只要他听话,薛乐天就不走。
薛乐天瞪他眼,清凌凌眼睛里水光闪而过,“你再凶试试?”
范宣蔫,低头靠向薛乐天胸口,“哥哥,你别生气呀,就是……就是问问。”
薛乐天轻拍下他脑袋,“问什问,你能弄明白吗?”
范宣轻轻把脚放在薛乐天靴面上,“脚好疼,嗓子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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