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背影没有停顿下。
“狱长,快走吧,你流太多血……”严冬惊慌失措道,“快走!”不由分说地架起宋慈,冬日枪伤流那多血,会冻死!
严冬扶着宋慈出谢宅,谢宅附近人烟稀少,连辆车都没有,严冬慌张地打电话叫人来接,“狱长,狱长你撑住……”
宋慈恍恍惚惚地靠在墙上,月亮亮出奇,他张张口,缓缓道:“他向开枪……”
“是,”严冬懊恼道,“他妈何禀成这小子看着挺老实,居然他妈出卖,到酒店就被他们抓,妈何禀成就不是东西!谢乐天,谢乐天也不是个东西!”
“是,”谢乐天声音像是从齿缝中传来,“……还给你。”
剧痛从腹间传来,宋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缓缓收回手,慢慢垂下脸,鲜红血液正烟花般在腹间绽开,宋慈大脑在那瞬间陷入僵局,他无法思考无法感受,只有剧烈疼痛弥漫从他腹间直钻入他血肉骨头里。
何禀成从暗处走出,站到谢乐天身后拉开他身上大衣扔到地上,两手搭在谢乐天肩膀上,“谢主席,别难过,他不值得。”
谢乐天缓缓站起身,对着死死望着他们两人宋慈淡淡道:“背叛人,不配。”
宋慈全身血液在那瞬冷到极致。
“他向开枪……”宋慈惶然地望着四周,英俊脸扭曲瞬,滴眼泪悄无声息地突破他厚重睫毛奔出,“他居然向开枪……”
回到中顶,宋慈脸已经白得几乎没血色,中顶医生立刻安排手术,宋慈躺在病床上,拉住医生手,头上冷汗淋漓,眼睛幽深狠厉道:“别上麻醉。”他要……永远记住今天有多痛。
谢乐天对何禀成使个眼色,何禀成拍拍手,随从押着哭丧着脸严冬出来,严冬见到跪坐在地,身下滩血宋慈,脸色立刻从沮丧变得震惊,“狱长!”
谢乐天冷冷道:“滚吧。”
他不杀宋慈,因为宋慈死,上头人会追究,这枪他还是有能力躲过制裁。
严冬扑上前扶宋慈,望着宋慈不断涌出血伤口,忙拿手盖住,“狱长!这……快走!”
宋慈死死地盯着谢乐天拄着手杖背影,忽然从嗓中爆发出声,“谢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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