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谦益给。
傅铮展开信,上头俊逸潇洒字迹与他字迹截然不同,虽只有短短三列,傅铮也全然看不懂,也叫傅铮心潮澎湃难以自持,他将大拇指放在这张信纸最后两个字,简单小小两个字,这两个字是‘乐天’,贺乐天名字,除‘傅铮’这两个字,他又认识‘乐天’。
“司令,想去采访下您些伤兵,给他们带些话给家里人回去,您看成吗?”章谦益道。
傅铮合上信,将信折两折,暂时搁在手里,语气很和蔼道:“去吧。”
章谦益出去,勤务兵又进来继续给傅铮上药缠绷带,傅铮又打开信,反复地去看,章谦益读遍,他已牢牢地记下,对照着个字个字地去认,他很后悔,从前要是多认字就好,那样他就可以回信给贺乐天,将那些他午夜惊醒时满腔爱语全倾洒给贺乐天。
在走之前给贺乐天写无数遍,贺乐天过目不忘,硬生生地记下来,而且模仿惟妙惟肖。
般人尤其是像傅铮这样手握重兵人,瞧见自己名字被人模仿到以假乱真地步定会感到惊慌,傅铮心里却是甜丝丝,面上流露出丝柔情,伸出手抽出薄薄信,抚摸着上头字迹,淡淡道:“你问吧。”
章谦益松口气,他就知道傅铮会给贺乐天这个面子,于是很顺利地与傅铮做采访,傅铮话不多,说也很有限,但对于章谦益来说已是很珍贵资料。
回章谦益话时,傅铮直在摩挲着那张薄薄信纸,他低垂着眼,不叫人发觉他眼里贪婪与思念,他也不恼贺乐天不写信给他,他不识字呀。
做完采访,章谦益道:“傅司令,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还有话要替贺公子说给您听。”
他已全然忘记自己要爱克制想法,他对贺乐天爱意在这纷飞战火中愈发浓郁,已经令他几乎难以自持。
章谦益办完事,来问傅铮有什口信代为传达给贺乐天,傅铮面对个‘第三者’,憋住
傅铮倏然抬起头,对勤务兵挥挥手,身上没缠好绷带也先停。
章谦益从怀里掏出另封信,“四叔,你好吗?在棉城因为你庇佑切安好,希望你能平安归来,保重——牵挂你乐天。”
傅铮几乎是听痴,身上伤痛全不见,伤口里流出来不是血,仿佛是化开蜜糖,全是甜丝丝味道,他镇定下,道:“就这些?”
“就这些。”章谦益隐瞒点,贺乐天在信里还交待他,说傅铮不识字,请他代读,但千万不要说破。
傅铮道:“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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