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渠凑上去看眼试卷,发现是语文试卷,忍不住吐槽道:“语文也不会?”再仔细看,古诗词默写,前半句:朱门酒肉臭,丁乐天试卷上端端正正地写着——李家稀饭香。
蒋渠:“……你他妈对还挺工整。”
乐天吸吸鼻涕,“学、学校里不、不能说、脏、脏话。”
蒋渠:“你闭嘴吧,听你说话就难受。”拿笔,龙飞凤舞地写下半句——路有冻死骨,“不会就硬记硬背,懂吗?”
乐天点点头,眼睛盯着蒋渠写那半行字看,
乐天拿袖子抹把脸,刚抹道,大眼睛里又滚下两道泪珠子,默默地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笔对着试卷开始咬笔杆子,边咬眼泪边“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生怕把试卷弄脏,又不停地拿手心去抹试卷上泪痕。
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蒋渠看得简直无语,他到底做什,活像欺负丁乐天似。
乐天吸吸鼻子,拿余光瞟眼蒋渠,见他正盯着他,吓得抖。
蒋渠:……操。
天不说话,慢慢地缩回手把手机藏回身后。
蒋渠看眼他身后根本没打开马桶盖,还有什不明白,恨铁不成钢地拎起丁乐天衣领,丁乐天个子矮,长得瘦小,被蒋渠拎马上踮起脚讨饶,“、错……”
蒋渠充耳不闻,把乐天拎出卫生间把扔到床上。
乐天重重地摔进软床,心想:孩子别冲动,咱俩都是未成年。
蒋渠气得大骂,“烂泥扶不上墙,活该你考倒数第,你还上什学,滚回家算!怎有你这种废物室友,明天就给换宿舍滚出去!”
蒋渠深吸口气,耐着性子坐到丁乐天身边,努力平静道:“你是不是来学校学习?”
乐天点点头,期期艾艾道:“是。”
蒋渠:“那你为什不学?”
乐天嘴撇,眼泪不要钱样地掉,“学、学不会。”
蒋渠:……怎觉得刚刚对话好像什时候发生过?
乐天:“嘤。”
丁乐天巴掌大小脸埋在床铺里,良久没有出声,过好会才慢慢站起,脸上又是满面眼泪,“对、对不起……”
“你道什歉?你对不起是你自己,让你订正你跑厕所玩手机,你怎那不求上进呢?”蒋渠不耐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是女?”
乐天:“……”要不脱光看看?
丁乐天这倒霉孩子亲妈走得早,直是他爸手带大,他爸虽然运气爆棚,养孩子却不怎擅长,把丁乐天养成个寡言懦弱爱哭鬼,再加上丁乐天天生泪腺发达,受委屈根本忍不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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