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韩齐嚼嚼这两个字,心中说不清道不
韩齐怔,仿佛现在才开始思索林乐天用意。
是啊,林乐天为何要请杨谦益和他来教授宗衍?
听说刚开始请还是鄂泰,韩齐从军中退下,自然知道鄂泰威名与本事,此人性子,bao烈用兵如神,是个不可多得将才,杨谦益为宗衍授课时韩齐就在旁,听得很明白,教授也是正正经经君王道。
这不是个培养傀儡君主做法,韩齐心头杂乱,言不发地退出去,夜晚到,他也该去给林乐天换药。
他路上心事重重,连张院判叫他都险些错过。
,带哭腔就是小孩可怜。
更何况,他连自称也忘。
韩齐就着单膝跪地姿势,仰头望向宗衍,他那样高大身躯,即使跪着,在幼小宗衍面前也仿若座踏实高山,他说:“陛下,不要哭。”
他语气是宗衍从未听过,不单单只是温柔,是种深沉怜惜,还有淡淡鼓励,宗衍发觉韩齐眼角也有些红,他用袖口匆匆抹把泪,嘴硬道:“朕没有哭,朕是流汗。”
韩齐微微笑,“是臣看错。”
“韩大人,出宫呢?”张院判笑眯眯地与他招呼。
韩齐拱拱手,“去给九千岁换药。”
张院判摆摆手,“用不着,千岁爷药换好。”
“换好?”韩齐惊讶,脑海中最先涌上来竟是淡淡背叛感。
张院判点头,摸摸嘴角八字胡,“千岁爷说不打扰韩大人教授陛下,传旁人。”
他笑,宗衍不知怎觉得心头很温暖,禁不住也笑,马上又板脸,“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要罚你……”宗衍本想说打板子,他有时也会打太监宫女板子,板子下去满耳尖锐哭声,宗衍并不喜欢,于是后头也就少,且他心里不知为何就是舍不得打韩齐板子,犹豫半天,才说道:“给你画个大花脸吧。”
韩齐非常柔顺地应下,“陛下休息好吗?咱们要开始下环。”
林乐天上药没半条命,宗衍上学也没半条命,夜里都不吵着要看林乐天,实在饿极,狼吞虎咽地吃顿,又实在累极,倒在龙榻上呼噜声立即响起,朱楚楚怕他吃饱就睡会积食,趴在床边给他揉肚子,同时小声地去问旁站着韩齐,“大人,九千岁怎样?”
韩齐本想说死不,到嘴边还是忍住,“尚可。”
朱楚楚低着头,望着宗衍翕动鼻翼,轻声道:“九千岁为陛下操碎心,替陛下寻来两位大人,希望陛下能明白他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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