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想:哈?啥?还去?又被拉去训话吗?这十天大训五天小训,究竟哪时才是个头。他去年又拍个片,参加多伦多影展,但是已经被电影局叫去训过两次话。
哎,谢兰生挺疲惫地想,他习惯,训就训吧,不知哪天会被叫去。算,反正他脸皮厚,死猪不怕开水烫。
到处都是铜墙铁壁,到处都是戒备森严,哪有哪怕丝缝隙让他可以苟且偷生呢。
张学文挺讶异地问:“什?还没有吗?”
他说到这,谢兰生感觉有点不对,感觉有些严重,提着胆子问张学文:“难道这回电影局训话哪里不样吗?是出什事儿吗?”
书大厦”。因为开业不足月,图书大厦疯狂促销,到四层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来买书。不少人在站着看书,还有人竟坐地上。
有点乱……
谢兰生到“文艺理论”书架前逛逛。而后,溜达着溜达着,他就发现旁边那人侧脸儿有些眼熟,他又仔细盯会儿,终于把人认出来:“嘿……!”
对方是《看电影》杂志总编辑张学文。1999年前,在《看电影》还叫作《电影作品》时候他们就认识。
张学文也十分惊讶:“嘿!谢导!”
“训话?”张学文愣,而后声儿挺大地说:“不是训话。谢导,您是真没听说吗?电影局要给您解禁!!!”
“……解禁???”
猛然听到解禁二字,谢兰生这30几人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宛如个窃书人被管理员当场逮住。
“对,”张学文道,“您没看到20号令吗?电影完全市场化。民营公司不需要跟大制片厂买厂标,马上可以自己申请《电影摄制许可证》!厂标取消,导演想做个片子,只要有资金、有人员,电影梗概通过审查,就可以拍!没限制!不用跟人竞争名额,也不用制片厂长给批准。谁有主意都可以拍,大家在市场上竞争,看有没有院线给上,看有没有观众买票,这样子。”顿顿,他又道,“最开始,电影局是控制片口,导演拿标才能上片。电影只要拍出来中影就给安排发行,然后现在步步地就变成这样子,大家市场上见分晓。”
“嗯……”谢兰生
“啊,”谢兰生说,“张总编,您是来出差?”谢兰生知道,《看电影》杂志社现在依然还在哈尔滨呢,据说马上迁去上海。
“对。”张学文说,“顺便过来看看新书。”
“嗯。”
两人寒暄会儿,对方突然问谢兰生:“谢导,电影局叫您去吗?”
谢兰生说:“……没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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