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贾婷瞪着两只杏眼,“张老头他不同意啊!都保证不泄密,他还是不同意!然后就站在办公室前跟系主任撂下话:天天来!天天借!他要不答应,就跑去走廊那边大厅里静坐!不动手,就静坐!请求学校支持学生拍电影创作自由!请求学校体现学校应该有先锋性质!”
谢兰生是真呆,问:“然后呢?”
“然后他要烦死,就给台录音机呗……让拍完这部电影第时间还给学校。”反正北广是大学,电影局又管不到它,据说明年毕业分配都要全部取消。
谢兰生:“………………”
原来是靠耍臭无赖吗?
对“怎整台录音设备”这个问题,贾婷根本没有回答,而是原地个转身,直接跑着就离开,跟只兔子似。
谢兰生让岑晨去问哪儿能修录音设备,自己则是坐着寻思几个购买方案。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个刚刚毕业小丫头片子能弄台录音机来。
结果事情出乎预料。
仅仅两个小时以后副导贾婷就回来,此时剧组其他人正在家小餐馆里。
“谢导!”她说着,把扯开个背包,谢兰生眼过去就看见……台录音机,而且居然还是纳格拉NAGRA。
他不知道说什好。
为拍电影,谢兰生本以为自己够蛮,也够匪,结果,在大群电影人里他似乎还是文明,这不,贾婷直接撒泼打滚。
他又想起别些独立电影人经历。有人天天拍MTV用以筹资拍摄电影,有人求爷爷告奶奶,还有人总在打听富婆……
他们有种矛盾气质。敏感、矫情、还理想化,同时又有身匪气,是主流电影界人永永远远看不上。他们方面被说无病呻吟,方面又被说不守规矩。
可这路是精彩。谢兰生会永远记得提供设备王先进、把《生根
谢兰生眼都瞪圆,问:“哪儿来?”
“嘿!”贾婷声儿还挺大,“北广!”
谢兰生则皱皱眉头:“你不是都毕业吗?北广居然二话不说就把器材借给你用?还借就个多月?”谢兰生拍《生根》时摄影机是北电,但它因为录音坏早就已经被废弃,经年累月躺在库房,王先进是明白这点才让他们拿去用。
“老娘是谁?!”贾婷说,“广播学院录音机多。上课个老师是录音艺术系主任,他认识,是跟他借出来!说要拍个电影,可录音机不能用!”
谢兰生被广播学院自由度给震惊,他问:“你说借,他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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