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最开始留出八天用来应对各种不测,本来时间也是够,可谁知道因为混混被拘留整整四天,下变得很被动。
那现在要怎办呢?
谢兰生说:“那也只能……岑晨先去打听打听,再想想谁能帮买。莘野祁勇都留在这。万岑晨能修好呢。”
然而就在这时,北广导演刚毕业演员副导演贾婷说:“谢导,先别。”
谢兰生:“???”
借咱们剧组?!”
又来,谢兰生想:又来。
在被禁四年当中,因为那个“任何个人以及单位均不得支持或帮助以上二人摄制电影”规定,没有单位敢帮他,他切都是靠着他自己来安排布置,不知受多少折磨。
比如这个录音机吧。兰生自己不能出国,就请别人从美国带——各制片厂录音机也是这样弄回来。
其他几个独立导演都没买过高级设备,谢兰生最富。也就是说,特殊设备旦坏,他完全不能从国内同行手里借个来,也就只有摄影机这常见器材可以弄弄。坏就没,其实是个极大考验。
“谢导,”贾婷突然道,“去整台录音设备!”
“……???”谢兰生呆,问,“你是认识制片厂长?”从制片厂借设备是必须经过厂长同意,没有人能
岑晨说:“那,您准备着再买个?”
“谁买?”谢兰生头太疼,“莘野?祁勇?去欧美吗?来回要多少天?”这个年代,摄影、录音设备都是欧美国家生产,日本也没有。而中国到美国只有两条航线,中国民航开是北京-上海-旧金山-纽约,东航开是北京-上海-洛杉矶,全都要先经停上海,而且每周只有两班!
谢兰生要头痛死。东西坏就必须要到处找人跨洋采补,又花资金又花时间。诺大个中国没人可以稍微帮帮他、稍微借借他。
他在《圆满》开拍之前曾经想过再买个,但,中规中矩录音机也至少要万美元,好点儿就更贵,几乎赶上半部电影,谢兰生卖《美丽海》钱也只剩下百万整,不敢乱花。他这回去参加影展是打算要买广告。对杂志广告,他还记得森田话——最便宜万美金,中等级别三万美金。他还想聘媒体公关邀影评人还有记者去看他电影展映。他又到必须卖出版权才能继续拍时候。
何况,录音机是去年买,出故障可能性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特意准备两台设备确实非常小题大做。录音机能用好些年,产品换代也比较快,备用设备如果不用过几年就被淘汰,就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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