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谢导！”祁勇还有于千子等看着兰生全都惊呆
。
谢兰生他跪在地上，低头看地，棕色毛衣被撑起来，有些滑稽，但众人却只觉震撼。
“
上午呢，能不耽误就不耽误。”谢兰生还捂着设备，说，“有干等着
时间，还不如把几个比较难场景多拍几次，或者多给后期剪辑还有配光留点时间，电影永远还能更好。于千子，你也是个当导演，记着，不管是赶电影展览，还是赶电影公映，千万不要遇到困难就停机，就歇着。想要办法克服克服，不要总是干等着，能多天就是天，能好点就是点。拍电影啊，就要经历九九八十难，如果干等着，你到最后必定发现你电影拍不完。”
于千子：“……啊，
明白。谢谢谢导。”
抱着摄影机捂会儿，谢兰生肚子麻。他把设备又拿出来，这回真能开机。
好是从乡里来，她闻言喊：“能帮忙！！！”这是个泼辣女生，叫贾婷，才刚从北广毕业，也是个学导演，想过来攒攒经验。高三毕业后，因为数学太差劲她打算考美术院校，而后，在美术高考班里她认识个同学，那个男生要学导演还说贾婷考不上，于是贾婷怒之下也说要上广播学院，反正美术还是导演对她来说全都样，最后她还真考上，对方却没考上，这个性子可见斑。
“等等。”谢兰生又想想：“还是烧点热水来吧，用酒店暖瓶装着。再买两个大热水袋，到时候用毛巾捂好在摄影机两边按着，试试看。”如果有用就好，这样总比生火容易。
小红小绿：“行！”
祁勇把手揣在袖子里，说：“咝……那咱们就等等他们。”
“不等，”谢兰生说，“他们回来都哪年？他们要先回酒店去，再烧热水壶、灌热水袋，太费劲。”
“嘿，”谢兰生说，“来，再拍镜。”
于千子有些严肃，说：“好。”
这上午，谢兰生用他温度把摄影机焐热三次，小红小绿还有贾婷才终于是赶回来。他们拎着红蓝两个牡丹大暖瓶，灌满两个带斜纹胶皮制热
祁勇懵：“那现在……？”摄影机都冻关机！
“……”谢兰生把摄影机遮光罩儿给拆下来，接着，他跪坐在地上，拉开自己羽绒服，手搂着摄影机，手掀起毛衣，把摄影机往里头塞。
他毛衣十分宽大，是他妈妈亲手织。
勉勉强强塞大半，谢兰生又合上羽绒服，几根细瘦手指头用力拢着两边拉链。
冰冰凉凉摄影机贴着肉，让他差点大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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