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历史变幻而生出莫名沧桑,谢兰生就叹口气,说:“莘野,真没想到,咱们还能再次见面,还能起拍戏。”
“嗯。”
“距离上次见面……马上就要四年吧?差两个月就四年。”
莘野回答:“1384天。”
听到这个答案,谢兰生有些愕然。
谢兰生把手腕抬起,看眼“上海牌”手表,发现还有些时间,便问莘野:“莘野,你来看过陶然亭吗?”
莘野摇头:“没有。”
“那带你看看去吧,陶然亭是四大名亭,就在那边,喏,那个角上,三面是水。”
他们沿着银杏大道向陶然亭和慈悲庵走。谢兰生与莘野并排,副导演华国光知道他们两个想说说话,缀在后面。
谢兰生路走路说:“陶然亭名字取自白居易个名句:共君醉陶然。”
说,谢兰生发现他也不想拍两散——莘野在他生命中是浓墨重彩大笔,不会变。虽然莘野没感觉,但是“朋友”还可以做,如果对方再次喜欢,那他……那他……也是可以认真想想。
谢兰生把合同翻开,填几个名字,就递给莘野。
莘野看看,签。
“喂!”华国光突然用左手手背啪地打右手手心,“这脑袋才想起来,你们两个合作过啊!!那怪不得刚才你们见面就开始寒暄!”
谢兰生:“……”
莘野又说:“1384天16个小时。”说罢看看表:“零25分钟。”那个时间在脑海里滚烫滚烫,刻得极深,从未因岁月研磨和时光冲刷而褪色掉分毫。
谢兰生问:“……莘野?”
莘野站住,两手插着风衣口袋,看着谢兰生:“谢导,刚才是演出来
莘野沉默,问:“什意思?”
谢兰生笑,十分入戏,两只手做捧酒盅状,对莘野拱手:“就是说,与君同醉,无比喜悦,说两个人高水流水,是知己。”
莘野点头,表示明白。
走着走着,慈悲庵就在眼前,陶然亭则在它里面。
从元朝起,慈悲庵就直都是文人名士聚会之所,代代,甚至包括戊戌变法、五四运动文人名士。那些已经是过去,可这建筑从未变过。
“嗨!”华国光说,“直想,莘野被禁是因为替个导演说好话,那个导演是谁来着,发现,哈哈哈哈是谢导啊!”在电话里,莘野没提演过《生根》。
兰生不理华国光,对莘野说:“还要选才宽演员,想留下来起看吗?”
莘野略点头。
“那行,”谢兰生把东西收,“那咱们就回工作室。”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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