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看出谢兰生无声困惑,主动答:“今年春节才认识。因为当时还不稳定就没有让大家知道。后来看,各个方面都很合适,就扯证。”
谢兰生:“噢噢噢噢!”怪不得。他三月末就辞职,当时李贤跟他老婆也才认识个半月,自然不会到处嚷嚷。
两个人话题最后又转回到谢兰生身上。
在电影局大门口足足等两个小时,进去后跟方副局长又整整聊个小时,谢兰生也觉得累,再加上想跟李贤导演聊聊天和叙叙旧,点头应。
两人进家饭馆,又点些家常菜,谢兰生问:“李导,您母亲病好些吗?”他年初在潇湘那会儿李贤母亲生重病,直化疗。
“……”说到这个,李贤有些黯然,“现在感觉还可以吧,六个化疗都做完。医生说,每半年要复查次,十次以后改成年,因为癌症头五年复发率是最高。”
“嗯,”谢兰生说,“多带妈妈出去走走!听说,天天高兴特别重要!”
李贤听有些沉默,半晌以后才回答道:“是。”
从电影局大门出来,谢兰生在个路口竟见到李贤导演(第二章)。
李贤导演是谢兰生在潇湘拍《财运亨通》时导演,对谢兰生十分耐心,也很肯教。不过,谢兰生因觉得自己与李贤风格不同,当面套背后套,并未真照着去做。李贤说他太残忍,直勾勾,而他则想正对真实、直面人性,接受人切善恶。
李贤导演突然出现谢兰生还挺开心,喊:“李导李导!!!”
李贤回头,也没想到:“兰生?”
“对啊,是!”谢兰生到对方面前绽出个大大笑,傻里傻气,“李导,您也去电影局吗?”
因为说到家人病情,聊天出现短暂空白,几秒以后,李贤才又道:“不说她,说别,七月份时结婚。七月。”
“嗯?”谢兰生说,“哇,恭喜恭喜!新娘是谁?”
李贤还是温文尔雅,并未显得非常激动:“她是人艺女演员,叫柳摇,没演过主角,不大有名。”
谢兰生点点头——他还真没听说过。不过话说回来,对于人艺女演员他本来也不大知道。
李贤导演这算闪婚吗?
“嗯,”李贤点头,“有部片子迟迟没批,自己来争取争取。《财运亨通》被毙以后不想再被毙部。”
谢兰生叹:“希望能有好结果。”《财运亨通》突然被毙也是自己个痛处。
“兰生,你呢?”
“这个东西说来话长……”
李贤看看谢兰生,笑:“不然起吃个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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