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兰生提要求莘野自然没有不从,他颔首,收起黑伞,却没握紧,而是挺闲散地勾着伞把,拖着它在河岸上走。
雪还在下。谢兰生把双手张开,让雪落在掌心,融化,再落在掌心,再融化,觉得自己能温暖切似。莘野只是微微笑着,偶尔看看侧深沉阿尔卑斯山,或另侧温柔波河,步步地往前走,不知不觉便白头,地上雪被雨伞尖拖出道长长痕。
直到12点半,谢兰生才觉得够
莘野转眸轻轻看他。
兰生真……像个精灵。他拿到“最佳影片”,是出色新人导演,有天真面,又有圆滑面,两种截然不同气质在他身上竟然能完美统。
在白雪中,在无人大桥上,在阿尔卑斯山前方,莘野真想箍住他腰,和他接吻——他找到他舌,紧紧攥住,用舌尖味蕾品尝对方甜美味道,而他则是站都站不住,在他怀里意乱情迷,嘴角甚至流下银丝。
当然,只能想想罢。
两人路悠闲地走,边随意聊天,到大桥尽头时候,谢兰生蹲下身子,挺失落地小声念叨“明天就要离开啊……”而后伸出手指,用食指在栏杆下面干干净净雪上写:“谢兰生到此游。”
边是河,边是树,他们走在波河河岸上面,踏着无比柔软雪,听着脚下温柔声音。雪纷纷地落在伞上,再化去,河对面远方就是巍峨阿尔卑斯雪山。
山体像被蚊帐笼罩起来般,又好像裹着糖霜糕点。
波河上面有座大桥,两人随意地拐上去。
桥很长,横穿波河,上面还有有轨电车。
两人走到半左右,辆橙色有轨电车缓缓地经过他们。有两个窗口是开着,两个当地六七十岁老头儿在向外看。
莘野看,笑,也半蹲下来,在“谢兰生”三个字后画个添加符号,加:“与莘野”。
谢兰生又傻乎乎笑:“嘿嘿嘿,这样呢,等到明天,它化成水,渗进土里,这个字就永远留在这座城市中心。”
莘野说:“……嗯。”
撑着膝盖站起身来,他们两人又在对岸撑着雨伞继续闲走。皮鞋鞋尖上面沾满雪,洇湿片。
“莘野,”谢兰生又文艺病发作,说,“咱们把伞收起来吧?就在雪里走会儿。”
终于见到人,谢兰生很高兴,就喊:“嗨!!!”
他们两个也笑着回:“嗨!!!”
谢兰生吼:“Come!Getoff!Walkwithus!”
两个老人则大声回:“NO————!!!”
谢兰生:“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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