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根》（十七）（5 / 8）

谢兰生给欧阳囡囡等五个人叫“大发”，让司机往北京站走，又跟祁勇还有岑晨这些主创也道别，裹紧衣服，带着莘野还有助理小红小绿回蓟门桥。司机师傅走北二环，当谢兰生见出租车从某城门穿过去时，竟有点开心，觉得是个好兆头。

记着带所有人去坐坐，“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

晚上果然吃西安菜，在新街口“西安饭馆”。这里菜色十分地道，是西安店和泡馍馆师傅们起开，清真菜和羊肉泡馍全都可以算作绝，加上门口电烤串，在北京曾名噪时。据说，毛主席和彭元帅总专程到那吃泡馍。谢兰生觉得西安饭馆价格公道，适合他们，而且也算特色餐厅，知名度高，当杀青宴餐馆儿还是可以凑合凑合。

这里味道确实不错，囡囡吃到油不离手，美国回来祁大摄也连头都不抬下，只有莘野，穿着件无烟煤色衬衫，点点地吃肉，点点地喝汤，谢兰生只觉得对方在吃什西餐似，比如……嗯，麦当劳。

风卷残云地吃过饭，众人交换联系方式，约好以后有机会时再到北京来次聚会。大家都有些伤感，起回忆《生根》拍摄过程、诞生过程，每场戏每顿饭、每个挫折每个困难，直说到餐厅闭馆。他们11人牢牢记住相处全部细节，到老板娘来撵人时，每个人都紧盯住剧组里其他“战友”，并试图在心里刻下这些人样貌五官，因为，他们心里其实知道，旦分离，下回再见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人在这个尘世里走，走着走着就会散。

等吃完这“杀青宴”，囡囡就要回到老家，等谢兰生在电影节卖出版权“鸣惊人”。祁勇会在北京逛逛，然后再去深圳看看，想独自行动，谢兰生想掏钱买票祁勇却说“算算”，他想坐飞机，不想坐火车，这六星期相处下来他也不想逼谢兰生。岑晨则要回老家跟朋友们开MTV公司，顺便等着谢兰生下部电影录音邀请。至于莘野，中美两国都有公司在邀请他加盟影片，他还在考虑，个月后会去上海跟人谈谈合作可能，暂时留在谢兰生这。

众人彼此看会儿，不得不说再见。

谢兰生把相机掏出来请老板拍摄照片，又对大家承诺说他会把照片冲印11份给所有人都寄张。

欧阳囡囡、助理小红以及两个小女演员面对分别最为伤感，拥抱所有人。大家彼此感谢、祝福，终于，在新街口繁华中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他们散落在北京街头人海里，也散落在更广义人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