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在他吻来时闭眼，离开时又睁眼。
他看到赵林苏
眼睛，明亮湿润地好像在他没注意到时被水洗过。
“沈言，”赵林苏手掌轻抚着他脸，“
爱你。”
沈言脑海里像是响起
记无声惊雷。
闷雷滚滚，不知道酝酿
多久，躲在重重乌云里不敢露头，突然响起叫人心神巨颤。
直以来他到底在怕什
呢？真只是怕疼？还是像赵林苏说那样怕自己以后后悔，怕迈出这步就真再也回不头？
不知道，也许都有。
反正他本来就是个冲动派，冲动又怎样？后悔又怎样？
只要现在开心就好。
他就是要顺着自己心走，对错全都无所谓。
摸他脸，眉宇间隐约有点懊悔样子。
“赵林苏，”为让自己提议看起来更认真，沈言很努力地睁大眼睛，“们做吧。”
“……”
赵林苏表情跟沈言预想完全不样，冷静得丝毫没有波动，他开口下意识地去按两人之间刹车。
“是因为说那些话，让你觉得感动，还是内疚？沈言，说过，喜欢你是自己情绪，你不必为这个负责。”
“爱你。”
从开始就想这样说，可他不敢，怕爱会绑架人，招来同情和怜悯。
“以后事以后再说，”沈言回看着赵林苏眼睛，“你对你自己负责，也对自己负责，赵林苏，知道你喜欢万无失计划，可是感情事根本就没有万无失，现在就是想做。”
沈言满目热烈，“就让们冲动这次，可以吗？”
赵林苏看着他，在这个幽暗角落里，沈言实在是太明亮，明亮到刺眼地步，扎在赵林苏眼睛里，让他又痛又舍不得少看眼。
赵林苏低下头，控制不住地轻轻地吻在沈言唇畔。
他吻得太轻柔，像丝风掠过。
沈言抿下唇，赵林苏把他看得太透，他任何点情绪波动好像都很难在赵林苏面前隐瞒。
“对，你说没错，是感动，也有点内疚，只要想到你个人在那偷偷喜欢好几年，就觉得很心疼，很难受，想哭，可是那又怎样？你是觉得这样不纯粹，这就不是喜欢？不对，赵林苏，你判断不对，难道全世界就你个人喜欢？为什不去心疼别人，就只心疼你？”
赵林苏手掌轻贴在沈言脸上，沈言感觉到他掌心在微微发抖。
“你现在太冲动，”赵林苏声音有些不稳，他定定地看着沈言，漆黑眼睛里雾蒙蒙，像是要下雨，“以后会后悔。”
沈言心头也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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