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阳冷冷地打断她,“三天后,还是那个停车场,拿钱带着全家立刻离开。不许跟任何人说,否则,你们个子也别想拿到。”
方阳收线,匆匆离开,容致并不知道电话里具体说什
方阳眼神沉:“父亲是方氏集团董事长方末,不是别人!你们还想要钱话,给牢牢记住这点!”
商母唯唯诺诺:“可是……”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像有人在争夺听筒,断断续续传来商父声音:
“小兔崽子敢不认爹?他能得到现在荣华富贵还不是因为当年先见之明?他敢翻脸不认人,咱们就去方董事长面前把真相抖出来!”
商母哭哭啼啼打圆场:“小阳,们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因为过不下去,你能不能先给们些生活费?”
宴会厅舞池热闹,和自助吧台边安静形成鲜明对比。
吧台灯光稍暗,像夜色里洒落束静谧月光,容致独坐旁自斟自饮,薄薄镜片后,两点漆黑眸子,疏离而恬静地望着舞池里芸芸众生。
旁人喝是酒,唯独他在饮茶,西装外套搭在旁椅背上,瘦削上身件雪白衬衫,熨帖地勾勒出肩胛轮廓,文质彬彬得宛如介书生。
有穿着束腰晚礼服女人上前搭讪,性感黑色连衣裙露出片雪白背。
容致微笑着抬手指指头顶上中央空调风口,委婉道:“这儿冷,小姐要着凉。”
商父还在那头大言不惭:“让那小子先拿百万来花花,给们找个房子住,最好要别墅,再来辆车,要阔气!”
方阳眼神阴郁,怒色已极,牙齿上下挤压着磨出细微声响,握着手机手指瞬间收紧,指尖用力得泛白。
“你们养子,那个商珩,知不知道这件事?”
窗帘后容致只依稀听见商珩二字,目光微凝。
商母忙道:“不知道,们谁都没说。都是那个姓温,不知抽哪门子风,差点把你爸沉海,要不是他威胁们,也不会逼得们跟商珩签解除关系协议……现在那个不孝子,都不管们死活……”
女人自讨没趣,径自离开。
杯茶尽,容致拎起外套搭在手肘上,忽然瞥见阳台上,方家小少爷方阳正在打电话。
容致站在落地窗后,微微掀起窗帘边缘,窗玻璃倒映着方阳侧脸,仿佛正跟人争执什,拼命压低声音,却又忍不住偶尔拔高音调。
“……身世这件事,除你们以外,还有谁知道?”
商母在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激动:“没有别人,只有和你爸知道,连你弟弟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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