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微微摇摇头,直盯着地面,像是在和池以衡说话,又像是在和另个人说话。
“不怪表哥你,是太没用。直就是这样,什都不知道,每天没心没肺活着,别人说什就听什。知道表哥你是为好,真心为好,可不想要这种好。以前不懂,可现在明白。不想辈子都做个没用废物,需要表哥你保护,什都依赖你,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也想站在你身边,哪怕还是什都做不,也可以努力做到不拖你后腿。”
夏泽说这些,池以衡觉得他没听明白,但又觉得似乎全都听明白。他心里闷闷,只觉得堵得厉害。他听出夏泽话语中绝望,种无法形容疼丝丝缕缕
生立刻赶过来,和前几次夏奶奶晕倒不同,这次老宅医生立刻建议将夏奶奶送到医院。时屋内谁也顾不上夏泽和池以衡二人,乱糟糟挤成团。
池以衡皱皱眉,没想到夏奶奶反应这严重。难怪她表现直不喜夏泽,原来夏奶奶心里认定是池家占沈家东西。池以衡担心看眼夏泽,夏泽神情漠然,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小泽!”池以衡紧跟着夏泽,心中后悔他应该先去夏家找夏泽,而不是先来老宅找夏志成。
“你没事吧?”池以衡伸手拉住夏泽。
两人此时已经离开五福堂,夏泽顺着池以衡动作站定,抬头定定看池以衡眼,低声道:“表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夏泽问什,池以衡心中清楚,他不由懊悔不已。这件事他其实没打算瞒着夏泽,只是他知道这件事时候刚明自己心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夏泽,时也就拖着没有告诉夏泽这件事。
“是!”池以衡苦涩道。
夏泽眼神点点暗淡下去,他垂下头,看不清脸上表情,轻声道:“不喜欢这样,不想什事都被别人瞒在鼓里,不想自己像个傻子样什都不知道。”
夏泽声音很轻,但这两句话却像重锤样字句敲在池以衡心上。他只觉得心里酸涩厉害,既心疼夏泽又后悔之前迟疑。他不应该自以为是。从他回国见到夏泽起,他在心底直都潜意识将夏泽当做个不懂事孩子。他习惯性替夏泽做决定,打着为夏泽好旗号,却忘记就算夏泽还是个孩子,他也有自己想法,自己感情。他有权利自己做出选择,而不是任由其他人操纵他人生。
池以衡小心伸出只手搭在夏泽肩膀上,神色郑重:“小泽,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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