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说不出话，她眼泪扑簌，低哑出声：“娘……”
听到这个称呼，花染颜眼眶微红，她眼前好像是花向晚小时候
模样。
她牵着自己手，软软糯糯喊“娘”。
这是凡间称呼，她是少宫主，不该这
叫她，她不知道花向晚是哪里学，便冷眼纠正：“叫母亲。”
可小孩子还是固执，继续叫：“娘。”
花向晚看着面前人，明明已经经历过
次。
明明已经在当年跪地乞求，嚎啕大哭过次。
明明已经质问过次，有没有其他办法，她不想，她不要。
她可以和合欢宫起埋在土里，可她不想亲手杀
最重要人。
“你让
杀你。”
们还有时间，再来次。”
“没有时间。”花染颜摇头，“已在天雷中看见未来。”
花向晚动作顿，花染颜平静开口：“这是天道给线生机，合欢宫注定要覆灭，成他人鱼肉，修为也会被个人吸食，而那个人对你有所图，他不会杀你，未来修真界生灵涂炭，合欢宫，万劫不复。而你——”
花染颜抬头，看着她，微微皱眉：“阿晚，看不见你。”
她看到整个合欢宫，独独看不见花向晚。
从小到大，她每次求她做什，就叫她“娘”。
她总心软，可这次，她还是坚持：“动手啊！”
花向晚呼吸急促起来，她知道这是幻影，知道这是过去。
她已经动过次手，那时候她哭着将手插入对方腹间，握住那颗金丹。
她辈子记得那种触感，也记得当时痛苦与恶心。
花向晚开口，眼泪就落下来。
花染颜不说话，她只是看着她。
“你是合欢宫少宫主。”
她提醒她，字句：“你负担着整个合欢宫兴盛荣辱，杀，又如何？”
花向晚不动，她手微微打颤，面前人看着她：“修道之路本就有舍有得，修士千万年寿命，得道飞升，若非异于常人之坚定，上天又为何要予你天厚不同？动手。”
要花向晚已死，要……花向晚脱离天道。
花向晚听着花染颜话，她勉强维持着笑容：“所以，母亲打算做什？”
“方才已经在所有内门弟子魂魄上打上魂印，若日后他们身死，你还可以寻着魂印，将他们魂魄找回来。”
说着，花向晚神色中带几分怜悯：“而修为不能给那个人，所以，”花染颜抬眼，将花向晚手拉到自己腹间，“修为，你取走吧。”
个修士大多有百年千年寿命，这样漫长寿命维系，基本靠灵力修为。旦修为尽散，便是寿命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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