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寂慢慢走到她身后,她感觉他温度靠近她,压在她身后,像之前无数个深夜,他给予过温暖。
“你想做什?”
花向晚语气极为冷静,知道是谢长寂,她便没有太大担心,只是想不明白:“有什事要用这种方式谈?”
“姐姐今天发饰,不喜欢。”
谢长寂没有回答她问题,似是漫不经心说起无关之事,在她身后抬手取下她发簪。
整个小院是谢长寂盘下来,只住着他们行人,此刻大家各自在房中,小院异常安静。
她走到自己房间,房中无人,并未点灯,她看眼旁边谢长寂房间,那边亮着灯,想来谢长寂已在屋中歇下。
他方才招呼都没打,大概是生气。如今他倒是脾气越来越大,也越发粘人。
她都不知道,到底是谢长寂本身就是这个烂脾气,还是她教出问题。
想到两百年后那个闷葫芦现下是这个样子,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心情轻松许多,收回目光,推开自己房门。
他认没认出他,切都会继续走下去。
她放下笔,将纸页递给沈逸尘:“写好。”
沈逸尘不说话,他拿着方子,看许久。
花向晚站起身来:“若是无事,那走。”
听到这话,沈逸尘抬头,他看着她,似乎是想说些什,最终却还是垂眸,只道:“师姐慢行。”
青丝如瀑而落,她精心挑选发簪被少年随手扔在地面,发出清响。
“姐姐今天衣服,”他说着,伸出手,从她身后环腰而过。
他动作很慢,她能明显感觉他手指若有似无触过腰间酥麻感,他沿着腰带往前,停在腰带端头之处,他手放在上面,花向晚不知道为什,莫名有种紧张升腾起来,谢长寂像是在审判什,宣告着
然而刚刚关上房门,往前走没几步,道定身法咒便从身后猛地袭来!
花向晚急急回身,对方动作更快,她甚至没来得及回头,法咒已经直接砸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下意识想冲破法咒禁制,然而灵力动,就听谢长寂声音在身后响起来:“这是个反噬咒,用心头精血绘成。”
花向晚愣,诧异出声:“谢长寂?”
“如果姐姐强行突破,姐姐不会有事,只是会重伤。”
花向晚点点头,收起心情,转身离开。
幻境里见次就够,已故之人,过多沉溺,又有什意义?
早日拿到魔主血令,让他重新张开眼睛,才是正道。
想到这点,花向晚内心平静许多。
她在长廊上站片刻,等心情彻底平复,这才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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